凌猎嘀嘀咕咕,“亏我起来这么早。
”
季沉蛟好笑:“起来看戏?”
凌猎双手比出打call的姿势,“打起来打起来!”
“打你个头!”
季沉蛟没拦记行,却不意味着放过他。
从此时起,他的一举一动都将处在警方眼皮底下。
吃过早餐,重案队带着强春柳启程返回主城,凌猎搭了个顺风车,下车就没影儿了。
昨天季沉蛟不在市局,但针对春柳腰鼓队的调查没有停止,那几名参与辱骂刘玉纯的队员和家属在被凌猎安抚妥当之后,都接受了问询。
季沉蛟一回来就找梁问弦要问询记录,他们中的部分人说法和强春柳相似,都是不服气,内心看不起刘玉纯,觉得她不过如此,凭什么能得到那么多关注?出于嫉妒和不满的心理对她恶语相向。
而这种恨起初其实根本不算什么,背地里说两句就算了。
但是大家一起说,情绪莫名其妙就上来,好像一下就恨得不得了,必须做点什么。
季沉蛟放下记录,靠在椅背上按眉心。
来回奔波一趟很耗费体力,加上昨晚没睡几个小时,现在头脑虽然仍旧活跃,但身体就像拖了块铅,沉沉的。
“看完了?”梁问弦走过来,拉开季沉蛟对面的椅子坐下,“我昨天和她们接触时,觉得她们的行为就是典型的群体效应,互相拱火。
再加上有个很情绪化的队长,攻击‘美帽皇后’就成了必然。
但是论动机的话,还不到杀人的地步。
”
“我打算换条思路。
”季沉蛟说出反复思考过的想法:“凶手可能在故意误导我们。
他用‘美帽皇后’来掩饰真正的动机,也许因为一旦我们发现真正的动机,很容易就能够锁定他。
”
梁问弦思索片刻,抱臂,“的确,不然就是多此一举。
”
“刘玉纯身上说不定还藏有更多线索,只是我们陷在最显而易见的思路里,暂时忽略了其他可能。
我想重新挖掘刘玉纯。
”
“行,我全力配合。
”
重查刘玉纯不是件容易的事,麻烦在于之前是根据动机做侧写,再来圈定一个排查范围。
现在凶手动机未明,警方必须织一张尽可能大的网,却不知道能钓上来什么鱼。
刘玉纯的父母已经过世,她在夏榕市没有别的亲戚,交友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