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她。
“你想赶在我前面找到她,陪她到市局,而不是让她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面对警察?”
凌猎怔了下,“哈哈哈。
”
“哼”季沉蛟看他这不大自在的小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这人怎么说,在某些地方有出人意料的温柔。
想到这,季沉蛟被他搅起来的气也平息不少,问:“你只喝了酒,没吃饭?”
路边就有面摊,季沉蛟点了一碗牛肉面,隔着腾腾热气“审问”凌猎。
“强春柳事先给你说过她会到飞云县?”
“那倒没有,但我们以前聊天时她提过这儿的山很灵,有些话没处说,就跟山神说说。
”
“你怎么来的?”
“坐大巴啊,等车、转车,开得还慢,比你们出发早,还比你们到得晚,亏!”
季沉蛟本来还想问,强春柳就随便提一嘴飞云县的山灵,你就猜得到她会往这儿跑?再一思忖又觉得没必要问,凌猎这人思维跳跃且细致到什么程度,在上次那桩失踪案他就体会过了,凌猎想到什么都不稀奇。
凌猎吃完面,正襟危坐,“季队长,看在你又请我吃东西的份上,我送你一个情报,也算是不辱警方关系者使命吧。
”
季沉蛟:“嗯?”
“其实我这趟来,也不单是因为春柳姐。
”凌猎微微眯眼,狭长的眼尾在灯光下挑起,大约因为此刻的阴影,让他显得比平常精明狡猾。
季沉蛟一下子警惕起来。
“春柳姐做坏事之后跑来这座山忏悔,那其他人呢?”凌猎娓娓道来:“当时听她说到这座山,我就很感兴趣。
山是不是很灵,那不是她一个人的想法,是很多人一传十十传百,这种听起来很圣洁的山,往往知道很多龌龊的秘密。
”
凌猎摊开手,像个洞悉一切人间的高人,眼中是与年龄不符的淡然又或者说,那是冷漠?
“我想要顺便看看,还有哪些人来忏悔。
”
季沉蛟不得不承认,此时他像是被凌猎的目光吸到了另一个空间。
他已经不想去问: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事感兴趣?你没有别的事要做了吗?
他只想知道,凌猎到底是什么人?经历过什么,才会变得这般与众不同?
很快,凌猎的语气又欢脱起来,仿佛刚才那个冷眸冷语的人并不存在,“知道你们把春柳姐带走,我这不是没用武之地了吗,随便在山上逛了会儿,看到一个熟人,跟他到夜市街,可惜中途跟人划了几拳,把人给跟丢了。
”
季沉蛟打断,“谁?”
“我房东那儿子。
”凌猎笑眯眯地说:“他也来忏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