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难查的,一旦涉及国外,很多履历就能造假。
季沉蛟实在查无可查,只得向谢倾申请更高的权限。
向来对他的工作十分支持的谢倾却突然显得没干劲起来,还拿官腔来搪塞他。
他强调凌猎这人有问题,就算和刘意祥案无关,也可能牵扯其他案子。
谢倾笑道:“师弟,你不能走在路上,看见谁可能是歹徒,就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将他关起来审,或者侵犯他的个人隐私。
凌猎现在不还住在你家里吗,他真有问题,我相信你能以最快速度解决。
”
季沉蛟被堵回来,一度猜测凌猎莫非是更高级别部门的什么人?不然怎么解释谢倾的态度?
这话他没跟任何人说,每天都在“凌猎是嫌疑人”和“凌猎是上级”中反复思索,有空就回家属院看看凌猎在干什么。
凌猎已经是家属院退休大爷大婶的“知心家人”,他似乎有种迅速和年长者成为朋友的能力,季沉蛟几次过去,要么看见他和大爷们下棋,要么看见大婶们送他买多的瓜果蔬菜。
他还因为腰鼓队的身份,教大姐大婶们跳舞。
季沉蛟相当无语。
前几天,他又去家属院“巡视”,凌猎刚从腰鼓队打完工回来,一身湖绿,像个行走的荧光棒。
凌猎学了新的舞步,“季队长,来得好,看我跳得怎么样。
”
季沉蛟冷漠,“谢邀,不看。
”
“看看能瞎眼?”
“……能。
”
凌猎哈哈大笑,一点不顾及他的眼睛,真跳起来,跳到一半嫌没有音乐,拿起手机播放。
播的时候却播错了,一首怀旧悠扬的歌响起。
季沉蛟听养母周芸唱过,随口道:“你还听这首歌?”
“刚排练时大姐们让我搜来看的。
”凌猎不跳了,跟季沉蛟一起坐在沙发上,“喏,她叫‘美帽皇后’,在木音同城上挺火的,我们队的姐姐们都想学她。
”
“居然是她!她在退休摄影圈子里很有名气。
”席晚坐在后座,腿上放着一个平板,平板上是敢子街派出所发来的现场照,这些照片令她有些焦虑大姐们没有保护现场的意识,十几人冲进去,也许已经破坏了重要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