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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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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儿在卧室哭着敲门,她当然不会开。

    计划到此时都很顺利,她把甘鹏飞装入准备好的塑料袋,想拖到三轮板车上。

    但是男人太重,她别说扛上车,就是拖下楼都十分费力。

     女儿说:“妈妈,我可以帮你!” 但她怎么能让女儿踏入这片肮脏的泥沼? 居民楼已经沉睡,她用最快的速度把甘鹏飞拖到楼下,没有漏出一滴血。

    但在扛甘鹏飞上车时却遇到困难。

    她扛不上去! 一瞬间,她想到了女儿。

    但下一瞬间,她飞快打消这个念头。

    这么多年来,她什么困难没有克服过,什么苦没有吃过,搬一个死人算什么? 她给自己鼓劲,用尽浑身力气把甘鹏飞推了上去。

    此时,她根本没发现手臂已经被板车的尖角划破了,疼痛在绷满神经的紧张中变得不值一提。

     她飞快蹬车,来到两所学校中间的小路。

     这条路她太熟悉了,白天车辆很多,半夜几乎没车没人,天亮之前环卫工会来用高压水柱冲刷地面,什么足迹血迹车轮印统统消失。

    躲不过的是路两头的摄像头,但是这样的三轮板车太多,只要不被找到就没事,只要她把车扔得够远,警察就找不到。

    她将自己也遮得很严实,连性别都辨认不出来。

     抛尸后,她在各个小路中穿梭,来到北城区边缘,发现少量血从塑料袋中流到了车上,她将一条软管接在公共厕所,把血冲干净。

     这时,她才看见自己手臂开了一条口子,痛意浮现。

    她忍着痛,又对着尖角处冲了许久。

    赶在天亮前把车丢到望北车站旁成群的三轮板车中。

     她没有坐公交,用现金打了辆车,让师傅在离光简路一站远的小区停下,然后走回去,这是她至今的人生里头一回打车。

     回到家,她忧心忡忡,看着受伤的手臂,更是觉得没有做到完美。

    但是事发仓促,她反复思考,知道自己已经不可能做得更好。

     辛易平沉默片刻,苦笑,“我没想到记克把我们都写了下来。

    我不该听他的,他把我们这些人从普通的凶手,变成了被他饲养的怪物。

    ” “王叔新的死……” “不是意外,是我害的。

    ” 十四年前,辛易平在平兰县一家餐馆当服务员,这家餐馆开在王家的小厂附近,王家的傻儿子王叔新经常来吃饭,看上辛易平。

     辛易平家中贫苦,没有年轻强壮的男人撑腰。

    王叔新在家人的纵容下侵犯了辛易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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