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什么时候应该忍耐,你才算长大了。
明白吗?”
周综艺问:“你也会忍耐吗?”
凌猎说:“我会,我擅长忍耐。
”
周综艺挺胸抬头,“那我知道了,我一定不在楼上拍球!”
“还有呢?”
“还有……还有……其他事情也不能扰民!奶奶如果扰民,我会制止她!”
凌猎摸摸周综艺的头,“好孩子。
”
季沉蛟将现场交给何风,回到车上,一大一小正在手机上看动画片。
凌猎说:“就是这个叔叔,说要给我买水枪。
”
季沉蛟:“……”
周综艺被挟持时的恐惧已经被安抚妥当,他望着季沉蛟,“叔叔,也可以给我买水枪吗?”
凌猎在周综艺背上捏了一下,周综艺又说:“叔叔,可以请我们吃鸡翅吗?”
季沉蛟隔空点了点凌猎,“回去有话问你。
”
梅瑞雪的审讯工作由北城分局负责,她承认自己因为忍受不了楼上长期传来的拍球声,又无力改变,所以选择绑走周综艺。
她哭诉自己身为单身母亲的无助和恐惧,楼上的老太婆根本不拿她当回事,那是一大家子人,还有男人,假如报警或者让物管来帮忙,非但不能真正解决问题,还会让他们记恨上自己。
恨自己无所谓,但是如果他们想整踪踪呢?她不愿一丁点危险落在自己儿子身上。
“如果我家有男人,上去吼一声,那老太婆绝对不敢再让小孩拍球。
”梅瑞雪憔悴地低伏在桌上,疲惫不堪,“我真的没有办法……”
审讯室外,梅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笔挺地站着。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双眸子静静盯着前面的门,身材是抽条少年特有的瘦削。
审讯不知何时才会结束,女警见他这么站着太累,劝他在凳子上坐坐。
他礼貌地朝女警鞠躬,态度却很坚决,“姐姐,我妈妈犯了错,我不能坐,我要在这里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