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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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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下过大功,这些年亦是忠心耿耿,年年朝贡。

    如今恰亦逢大寿,朕无法成行,派四弟代朕前去贺寿,再合适不过。

    此为朕的一番心意。

    ” “对了,下月便是秋狩,四弟你莫偷懒,当打头阵。

    待秋狩毕,四弟你便携王妃去往阙国贺寿。

    ”皇帝又道。

     李玄度恭敬应是。

    君臣再叙话几句,他退了出来,去往文武百官所在的殿阁。

     这一夜待全部礼毕,他回到王府,已过亥时。

     夜已深,他的那位新婚王妃尚未休息,还在寝堂里等他。

    大约知道他不喜她靠近,命他用惯的骆保服侍他沐浴更衣。

     时令九月了,前半夜,秋热却依然叫人难耐。

     李玄度在山中道观中习惯大开窗户纳入凉风。

    城内本就少风,寝堂里更是廊回室深,帐幔重重,从新婚的第一夜起,李玄度便感到自己犹如躺在一只密不透风的箱中。

    今夜更是如此。

    但枕畔的新婚王妃却显然没有他这样的困扰。

    和昨夜一样,躺下去不久,她便睡了过去。

     他听着她发出的细细的若不可闻的呼吸之声,脑海里浮现出今夜太子投向自己的那一望,想这段充满阴谋和荒唐的赐婚,想他这个醉心权势庸俗无比的小妻子,心中郁热更甚。

     连她沉沉入睡的呼吸,听起来于他都是一种折磨。

     昏暗的屋角,钟漏的辰标无声无息,渐渐地上浮。

     下半夜,李玄度从浅眠的梦中醒了过来。

     他再一次地梦见了他已死去多年的长兄太子李玄信。

    他血淋淋的样子,悲伤歉疚却残忍的目光,还有那挥之不去的诅咒。

     李玄度在黑暗中闭目,感到心脏跳得厉害,几乎就要撞破胸膛。

    汗水更是涔涔,从他的额头不断地沁浮出来。

     那一年他十六岁,还是那个走马踏花的天之骄子,也是如此一个草深鹿肥的秋狩之季,他请到了皇命,带着一队护卫离京去往北方,要到阙国去为他的外祖贺寿。

     在他离京的第二天,那一夜,宿于沿途驿置,他的长兄太子李玄信忽追了上来,送来寿礼,道他前些日太过忙碌,疏忽了此事,十分自责,特意亲自送来,让他代呈阙王,以表他对阙王的尊崇之心。

     长兄太子对外祖如此尊敬,这令少年的他十分欣喜,亦是骄傲。

    太子亦带来了酒菜,道要替他补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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