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奇哥,”他看着酒杯,心想,“完了,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他了。
他那天跟我道歉,说‘以后你说的话我都信’,还给我理头发,还叫我‘滚进去’,他好可爱啊。
不想跟他做炮友了,想每天抱着他睡觉,盖着被子纯睡觉那样。
”
“一生只爱一人,但我还想爱他。
我想帮你爱他。
”
“可是他的一生也只爱一人。
那人已经是你了。
我不该抢你的爱,我也抢不走。
”
他心里清楚,谢家华对他再好,也只是出于关心与同情罢了。
哪怕有一天他将他与嘉奇哥的过去和盘托出,谢家华也只是跟嘉奇哥一样将他视作一个小弟弟,最多替嘉奇哥继续多多疼爱他。
两人的故事里,他不配有姓名。
想到难过处,忍不住又多喝了一杯。
Franky唱完歌,下来劝他,“Sunny仔,你怎么还喝啊?再喝要醉到回不去了。
”
“没事啦,”他笑嘻嘻地抱着酒瓶子,说到这里又开心起来了,“现在有人接我啦。
”
“谁来接你?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他很得意,“待会儿走的时候你看着咯,好靓仔的大哥哥来接我。
”
“你有阿哥咩?哇好羡慕,我都没有哥哥姐姐,我是老大,下面一堆弟妹,还要防着他们晚上出去乱玩喝醉。
”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Franky一眼,心想:“哼哼哼,此哥非彼哥,这个大哥哥是我要睡的大哥哥。
今天晚上趁醉再缠他一把,量他把持不住。
”
很快就到了分别时刻,能自己回去的自己回去,不能回去的等家属来接。
陆光明跟几个不能回去的同僚们一起东倒西歪地睡成一堆,Franky用他的手机帮他打了电话回来,莫名其妙地问他,“你干嘛给你阿哥取个英文名叫傻蛋。
”
“他,嗝,他就是傻蛋咯。
”
“Sunny!”一旁一位醉得颠三倒四的同事突然扑上来搂住了陆光明的腰,真诚地喊道,“我要跟你道歉啊Sunny!今天才发现你是,嗝,是好孩子,就是有,有点傻蛋。
原来你之前都是害羞来着,放心啦,我们,嗝,我们行动组都是好,好人,不会欺负你的。
你看你从前,那么,那么讨厌,我们都,都没敢,不是,都没舍得打你。
”
“好啦,多谢你啦,Win哥,”陆光明跟他抱成一团互相喷着酒气,“之前都是我衰,我错啦。
”
同事豪爽地一搂他肩膀,“走!Win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