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
”
“唉!”跛沙都看不下去了!“你就当他是你老婆,在外面再等你十几年不行吗?我老婆孩子都还等着我出去呢!”
夏六一摇摇头,“他今年才28岁,前程大好,这是他最好的青春,何苦浪费在我这种罪人身上。
他值得更好的人生。
”
“我看你脑子也是有病!”跛沙不听他那些瞎道理,一拍大腿断言。
夜深时分,夏六一躺在冰冷坚硬的铁架床上,听着下铺和周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他将手摸入枕头下面,轻轻抽出了几张单薄的生日贺卡。
他在黑暗中摩挲着那些俊逸端正的字迹,就像抚摸着何初三的脸颊。
他摸到了何初三深深的思念,甚至一丝凄哀的怨恨。
他当年全力协助警方逮捕谢英杰和乔春安,并对骁骑堂的所有罪行供认不讳、一肩揽下,条件就是不再追究骁骑堂其他人。
当然,骁骑堂的堂口也会取消,从此销声匿迹于江湖之中。
这三年来,除了每年六月一日的生日贺卡,他对何初三不见探亲,不接电话,甚至连寄来的邮件也丝毫未拆地退回去。
为的就是让何初三对他彻底死心,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
他也不想这样无情与残忍。
如果他能在每一个寒冷的夜里都用他的双手拥抱和温暖着何初三,他又怎么舍得放手?
若能相识于少年时,将一切的命运改写,清清白白,平平安安,永不分离地相守一生。
……
1997年7月1日,香港回归祖国。
夏六一与狱友们一起,挤在广场上一台小电视前观看了升旗仪式。
春去冬来,白驹过隙。
日历不断地翻篇,一页一页走到了21世纪。
2002年,大疤头刑满出狱,骁骑堂在狱的人员只剩下了夏六一一个。
2006年的6月,夏六一在与小马的电话中,得知谢英杰前几天在石壁监狱中因胃癌而死亡,死前一个月都难以进食,死时瘦得形销骨立,死亡消息作为大八卦而上了新闻。
“妈的,才关13年,便宜他了。
”夏六一乐道,“该让他活到一百岁再死。
”
他又听小马说了一些东东与小萝在澳洲生活的趣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