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仔,别伤心了,我会好起来的。
”
何初三抱他抱得死紧,一松手就会失去他似的。
夏六一心软得要化成水,想抬起双手回抱他,奈何右手还铐着镣铐,只能持续不停地摸他的脑袋安抚他。
将脸埋在夏六一肩头平复了好久呼吸,何初三才终于开口道,“你要是保外就医的话,是不是不用回监狱了?”
“嗯,是。
”夏六一刑期原本就只剩下一个来月,在医院里养养伤也就过去了。
“那我天天来看你。
”
“嗯,好。
”
何初三起身,认真地看着他,“你答应过我洗白。
”
夏六一不自然地僵了一下,“嗯,我答应了。
”
“你洗白的后路,我都会给你铺好。
你手下那些‘弟兄’,只要肯金盆洗手,都能有一份安稳工作,养家糊口。
你到时候没有后顾之忧,说洗白,就一定要洗白。
”
“嗯,一定。
”
何初三在他生了胡茬的下巴上亲了一口,看起来是完全平静了,“我得走了,待久了会被查房的护士发现。
”
“去吧。
”
这小子的脚步声这下倒是一步一小停,三步一大顿,走得恋恋不舍的。
夏六一竖起耳朵一直听到他脚步声消失在走廊里,这才疲惫地叹出一大口气。
忆古思今,夏大佬回顾两人相识以来的种种过往,郁闷地认识到他好像一直都被何初三吃得死死的。
他妈的除了他,谁敢在骁骑堂的龙头大佬面前耍小性子,说些什么“关起来、干死你”之类狗胆包天的鬼话,发完脾气还扑大佬怀里撒娇,还敢跟大佬提要求、谈条件!
夏六一气得狠狠挠了两把床,恨不能把何初三揪回来噼里啪啦揍屁股。
他在床上唉声叹气,一帘之隔的隔壁病床突然响起人声,吓得夏大佬差点从床上翻下去!
“想不到你真的喜欢男人?这是你相好的?小兔子挺有个性啊。
”
“跛沙?!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不在这儿?他妈的那个阿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