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曲》,欢送典狱长。
待到典狱长一走,场面就欢腾得乱了套。
几个潮州佬跳上桌子齐声唱起了《爱在深秋》。
“如果命里早注定分手,无需为我假意挽留,如果情是永恒不朽,怎会分手……”
和盛会的人在下面拍着桌子斗起了歌,“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万水千山总是情!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
“情同两手一起开心一起悲伤!彼此分担总不分我或你!你为了我,我为了你,共赴患难绝望里,紧握你手!朋友!”骁骑堂的人马齐声献唱一首《朋友》。
食堂里一时间热闹翻天,歌声此起彼伏。
连看守的狱警们都被感染,跟着小声地哼起了调调。
热火朝天的气氛中,夏六一一边敲着盘子给自家兄弟们打拍子,一边四下望了一望。
他警觉心强,知道越热闹就越有人想抓紧机会搞点儿什么乱子。
果不其然,他看到了角落里端着食盘的秦皓,以及从背后偷偷向他走去的大蟒和几个沙家帮弟兄。
夏六一在桌底下踹了大疤头一脚,示意他过去看看。
作为独来独往的高危分子,秦皓的警觉性也不低。
大蟒刚刚靠近就被他发现,他停下脚步,转身戒备地冷视大蟒。
“叫阿皓是吧?”大蟒冷笑道,“我听在外面的朋友说,你打起架向来不要命。
”
秦皓一言不发。
“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不吭不声,不讨人喜欢?夏双刀干了你一夜就把你甩了?”
秦皓翻手一掀盘子!大蟒冷不丁被油腻饭菜甩了一脸!在狼狈躲闪的同时破口大骂出声,“操你妈!”
“操的是你爹!”大疤头带着两个人挤了进来,“这是我们骁骑堂的人!你们沙大佬没教你们规矩?!”
“哟,你们夏大佬穿过就扔的破鞋,也不许别人碰?!”
大疤头作为骁骑堂二号“红棍”,跟一号小马不是一个路数,斗嘴不行,只干实架,当即懒得跟他废话,卯起袖子一拳就砸了上去!
大蟒踉跄退出几步,啐出一口血,嗷一声吼叫冲了上来,抡起的拳头却顿在了半空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夏六一单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直握得他虎口吱嘎作响,大蟒吃痛惨叫,被夏六一扣着手腕朝下一摁,当即身不由己地弯成一只虾米。
“放!放手!啊啊啊!”
“跛沙?你的人,你不管管?”夏六一回头冲不远处坐着的沙大佬道。
跛沙皱着眉头,也是觉得丢人现眼,对大蟒喝道,“行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