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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何初三急道,“他在里面有人帮他吗?大疤头是不是跟他在一起?他们在同一个监室吗?”
他一瞬间失了理智,仿佛被浇油点着一般站了起来,浑身所有血液都火辣辣地往头顶冲,额头上的伤口一瞬间疼若锯骨!
六一哥的手受过伤,又在监狱里,要是出事谁能救他?!
他想象到夏六一在狱中被人围攻的惊险场景,周身沸腾着的血液仿佛刹那间冻结成冰。
抽搐着吸了两口气,他捂着肚子蹲了下去,胃又开始剧烈抽搐起来。
见他如此失态,崔东东面色冷淡,偏头点燃了一支烟。
小马跷着二郎腿朝后靠在了沙发上,从牙缝里挤出一声冷笑。
他们光是看戏。
经历了今夜,他们知道何初三是自己人,但自己人,不代表是同类人,何初三是朋友,但绝不是“兄弟”。
这一点,何初三也知道。
他蹲在地上,用力地呼吸,渐渐冷静下来。
“不,”他摇头说,“六一哥那么精明,肯定早有安排,不可能有事。
你故意这么说,想让我内疚后悔,后悔我之前没有帮你做账。
”他抬起头看向崔东东,脸色苍白,但目光坚定,“我不会后悔,我不能按你们的方式去做事,我跟你们不是一路人。
”
他头疼欲裂,扶着墙坐在了餐桌上,眼神定定地看着崔东东,不再发一言。
崔东东跟他对视了良久,目光在空气里交织着,摩擦出无声的火花。
崔东东最终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几个问题,”她道,“你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发誓,有我活着一天,你别想靠近他一步。
”
“你说。
”
“我手机里的窃听器,是不是你装的?”
何初三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了一瞬,“是。
”
“为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