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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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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站在床头发了一会儿呆,知道今晚对他而言注定是个不眠夜。

    床头那张报纸头版的鲜红色泽像涂了一抹殷红的血,他小心地将它对折成小块,塞入垃圾桶深处,确保阿爸明日见不到它。

     那张八卦小报记述了一场针对某知名的企业家及疑似三合会领导人夏某某的一场诉讼拉锯战,从春末战到秋初,今日终于终审判刑夏某某行贿罪证据确凿,被判入狱三个月。

     何初三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复杂心绪:在心痛的同时,他脑子里却一直盘旋着一个沉重的思索三个月,六一哥所背负的过往,真的只用三个月就能赎清吗? 自在医院里的那通电话之后,何初三谨遵夏六一的嘱咐,没有主动联系他。

    这段时间以来,小马偶尔给何初三来一个电话,告诉他寻找欣欣一事的进展即是没有进展,骁骑堂发动了各方力量,搜寻数月,仍是没有欣欣的消息。

    一个月前吴妈忍不住报了失踪案,警方介入,也是一无所获。

    她仿佛蒸发入了空气里,不留一丝痕迹。

    街坊邻居们都说,或许欣欣跟男人私奔到广州去了,还有去探亲的人说曾在广州街头见过似她的人。

    吴妈不曾放弃希望,约何初三明日一起上广州寻人。

     明天凌晨六点的火车。

    何初三抬头看了看正指十二点的挂钟,起身洗漱,想强迫自己睡一会儿。

     窗外雷声中突然掺杂进了隐隐杂音,似是急促的敲门声。

     何初三从厕所里探出身来,警惕地看向房门。

    深更半夜,不会有街坊邻居前来串门。

    然而雷声渐息之后,拍门声愈发刺耳! “阿三!阿三!”吴妈在外面哭道。

     何初三快步开门,湿漉漉的吴妈一头撞了进来,挂在他身上嚎啕大哭,“欣欣!欣欣她……呜啊啊啊……” 何初三将她连哄带安抚地搀进屋,“欣欣怎么了?终于找到她了?慢些说,不要急。

    ” “有个街坊跟我说,今天晚上在尖沙咀‘旺发’夜总会看到她,在跳脱衣舞,陪客,还被客人打!呜呜呜……我想报警,街坊说那里是黑社会的场子,有‘探长’罩着,等报警找过去的时候,他们一早就把舞女们都藏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啊!阿三,你救救她!我求求你了,救救她,呜啊啊……” 何初三抚着她的背安抚几句,叮嘱她留在家里照顾阿爸,并保证一定会带欣欣平安回来。

    吴妈扯着他又哭了几句,惴惴不安地目送他出了门。

     何初三撑起一支摇摇欲坠的破伞,接连跑出两条街,一边在路边招出租车,一边给小马打电话。

    岂料电话无人接听,又只能打给保镖阿森。

     那头毕恭毕敬地,“何先生?” “阿森,小马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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