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镇定。
“六一哥。
”他又唤了一声。
夏六一黑着脸,声音森冷,“谁拍的?什么时候拍的?怎么拍的?”
桌上那几张照片和那些尚未洗出来的胶片,全是他从公司里刚出来的样子。
有站在公司门口的,有弯腰进车的,最见鬼的是一张清晰的近照他开着车窗,坐在车里神色淡然地抽烟!
这他妈拍的时候站得有多近?藏得有多好?!
何初三老老实实挨个回答问题,“我拍的。
周末不加班的时候。
我穿了伪装。
”
夏六一咬了咬牙,冷笑道,“行啊,何阿三,长能耐啊?!业余时间还玩起跟踪来了是吧?!难怪提到差佬就幸灾乐祸,你他妈也是差佬是吧?!”
何初三抬眼看了看他,给出了十分诚恳的辩解,“没有,六一哥,我体能测试肯定不合格,又是学金融的,做警察不合适,最多进廉政公署。
”
夏六一跳起来又踹了他一脚!“他妈的还跟老子顶嘴!收声!”
何初三往地上一扑,歪歪扭扭地爬起来,这回乖乖地不吭声了。
夏六一一屁股坐回去,拍了拍沙发扶手,“行啊,何阿三,老子还真不该小瞧你。
这大半年你装成贞操男,跟小荷约会,送东西吃饭,还有昨天去‘看病’,都是做给老子看的,嗯?”
何初三老老实地点头,“是。
”
夏六一从喉咙里挤出一丝气音,蓦地跳起来一把拽住他头发,“啪”一下将他整个脑袋按在了茶几上,抓起地上一块油腻沾血的碎块,抵着他喉口,笑得满脸都是狰狞,“你还有种承认?活得不耐烦了?”
何初三侧脸被压得扁扁的,眼睛努力转动着看向他,嘴唇蠕动着道,“六一哥,稍等一下。
”
夏六一疑惑地略微松手,何初三小心翼翼转过身,从茶几下面翻出张布手巾,把那块形状尖锐的瓷盘碎块从夏六一掌心里拿出来,仔细替夏大佬擦了手,抹去沾在夏大佬手指上的一点碎渣,垫上手巾,再把碎片放回去。
然后认命地把脸往茶几上重新一贴,“你继续,小心别割了手。
”
“……”夏六一。
夏六一丢了碎片,扒了何初三的西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