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蕾仍是听到了读屏软件的声音:“刚才那是平野的声音?”
应逐星尴尬地点点头:“……他帮我录的。
”
“这样,”夏蕾吃了几口饭,忽然又说,“他是不是挺能黏你的?”
应逐星拿不准她的意思,只好假装不明白,含混其辞道“有吗”。
夏蕾笑笑:“算了算了,吃饭别聊天,省得不消化了。
你多吃点肉。
”
饭后,夏蕾并不留太久,临走前稍带着厨房垃圾,嘱咐应逐星在家小心,有事电话联络,七点来钟离开。
应逐星才松了口气其实同夏蕾说话本身并不会让他有压力,只是电话随时可能再次响起,难免紧张。
回卧室后打开手机,那通电话果然是荆平野打来的。
应逐星回拨过去,犹豫了下,选择了视频通话。
接通前两秒,他想伸手整理一下头发,摸到头顶短硬的扎人手感时,才想起头发已然牺牲,只好退而求其次整理睡衣。
电话一接通,荆平野立马大声:“你挂我电话!”
应逐星急忙解释:“刚才阿姨在。
她一走我立马回电话了。
”
荆平野“哼”了声,嘀咕道“这还差不多”。
他指挥着应逐星调整手机角度,好完整露出自己的脸来。
过程中,应逐星听见那头传来窸窣的声音,于是问:“你在床上吗?”
“对。
我爷奶特地给我铺的厚褥子,特别软和,”荆平野说,“我刚从我二奶奶家回来,我爷奶领着我们唠嗑去了,今天白天去了集市,给你也买了零食,等回去给你……”
他以流水账的方式快速叙述完全部内容后,直击重点:“你今天想我了吗?”
应逐星:“想了。
”
“有多想。
”
“很想。
”
“‘很’是什么程度?”
“非常、特别的意思。
”
荆平野满意了,嘿嘿笑了声。
真是腻歪。
明明只是分别一天,但偏偏话讲不完,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话讲了,宁肯听对方的呼吸,也没有提挂电话的事情。
应逐星忽然问:“明天也要出去玩吗?”
“明天写作业。
我都带了书本过来了,不看白不看,”荆平野说,“你陪我一起学习吧,我自己容易走神。
“
“好。
”
“你打电话叫我起床。
”
应逐星也说:“好。
”
“你不问我怎么不定闹钟?”
“不想问,”应逐星顿了下,“怕你想起来有闹钟。
”
荆平野乐得笑起来:“我当然知道有闹钟!我故意的,我就是想让你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