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学生都穷得要死,哪儿有钱,再说我工作了,又不缺钱,”李昀说,“别瞎客气。
”
荆平野只好作罢,冲他摆摆手:“昀哥再见,平安夜快乐!回头我去你家给你送水果吃!”
李昀匆匆回了酒吧,扬声:“拜拜!回学校发短信报下平安。
”
待李昀走后,荆平野打开出租车后排的车门,推了下应逐星,示意他进去,结果应逐星直愣愣地走,额头撞上车顶,荆平野吓了一跳,连忙按了下他的脖颈:“低头低头。
”
好不容易把应逐星推了进去,荆平野坐进去,和司机说了目的地。
司机在后视镜看了眼应逐星,说:“他喝醉了不会吐吧?”
“不会吧。
”荆平野迟疑着,司机又说:“想吐了提前说,我在路边停车,千万别吐车里。
”
荆平野应声。
车开后,他借着路灯的光观察应逐星的额头,发现撞红了,于是伸手揉了揉,应逐星却抓住了他的手腕,继而抓住了手,开始像和面一样揉来揉去。
“真喝醉了啊?”荆平野嘀咕着,“那些酒又不好喝,怎么还能喝成这样……”
突然,应逐星伸手去抓自己的眼睛,荆平野吓了一跳,连忙压住了他的手,好不容易制止住了,应逐星问:“我怎么看不见?”
“……”荆平野只好说,“我关灯了。
”
应逐星问:“你在哪儿的,我怎么看不见你。
你的脸呢?”
一连问了几遍,要不是语气真诚,这句话听着真的很像骂人。
荆平野受不了他念叨,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这儿。
”
一摸到脸,应逐星瞬间安静下来了,像得到安抚玩具的小孩。
手开始小心摸索着,凑得很近,他语气像是要哭:“你怎么是黑的?”
“我是黑豆,”荆平野麻木道,“行吧?”
“你不是。
你是小野,我认识。
”
应逐星咕哝着,荆平野忽然意识到他们有点太近了,近到他可以闻到应逐星呼吸间的酒气,以及看清他脸上细细的绒毛。
他贴靠着车座,几次想要闪躲,但又无处可避,完全困在了这个小角落。
应逐星的手指在左眉骨处停留了很久,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