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瘦了很多,有黑眼圈,眼里有红血丝。
“你怎么进我们学校的?”应逐星问。
说起这个,荆平野很得意:“我装作看不见,保安带我进来的。
”
“都这么晚了,路上也不安全,你不好好在宿舍睡觉,”应逐星觉得生气,很是后怕,“万一被老师抓到,找不到我”
“那我就大喊‘应逐星,应逐星,赶紧出来’,肯定能召唤你,”荆平野连忙打断他的话,应逐星说的的确是实话,今晚一旦某个环节出错,荆平野说不定会挨处分,或者露宿街头,他自知理亏,“好了,你别训我了,我不是担心你吗?”
应逐星的睫毛颤了下,什么话都没说出。
“今天我妈给我打电话了。
我刚知道……那件事,”荆平野小心斟酌着用词,“你这两天是不是哭了?”
应逐星的喉结滚动,他说:“我没事。
”
荆平野宁愿他承认过得不好:“我又不是别人,你别骗我。
”
“没骗你,这两天没哭,”应逐星想用轻松的语气对话,“学校里都是人,哭了不让别人看笑话吗?我又不知道哪儿没人。
”
像有一把手攥住了心脏,荆平野说:“现在没有人。
”他又补充道,“除了我,没说我不是人你可以哭,我给你挡着,绝对不让别人发现,我也不笑你。
”
他关紧了消防门,脱下外套,盖在他和应逐星的身侧,形成了小型的密闭空间。
应逐星沉默着,太久没人说话,声控灯熄灭了,荆平野什么也看不见,脱外套后冷得皮肤发麻,他感受到应逐星攥住了自己的手腕,轻轻往下压:“其实没什么好哭的。
”
声音太轻了,无法惊醒声控灯。
应逐星说:“自从生病之后,她吃饭会吐,疼得睡不着觉,吞药都很困难,还要照顾我。
活着没什么好的,死了反而是种解脱,我应该为她高兴。
”
荆平野慢慢收回胳膊,他没有经历过生离死别,书本中生命至上的理论认为,生命是可贵的,没有生命,一切都没有意义。
这是对的。
但荆平野知道应逐星说的也是对的,他无法反驳。
“谢谢你来找我,”应逐星说,“我刚才只是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