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今天早上在?梦里?逝世。
”阎煦的语速很慢,“你走的时候没有痛苦,是喜丧。
”
这些是她见到云慧珠时就?从对方的面相中看出来的,她还看出云慧珠育有一子,老伴儿已?经去世了,自己独身一人,儿子虽离得远,但很孝顺。
“难怪……”云慧珠喃喃。
难怪它觉得自己今天如此反常,平时五、六点就?能醒来的主儿,今天居然?10点多才醒。
它不是10点多醒了,而是在?睡梦中昏迷,到10点多死亡。
难怪它出门找小乖乖时,任谁都不理它。
邻居们不是不理它,而是根本看不见它。
难怪阎老板一直在?问它儿子的事情,知道它没带手机和钥匙,还提前报了警。
阎老板怕是早就?看出来自己只是一个鬼魂了吧,鬼魂又如何带手机和钥匙?
人啊上了年纪之后,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眼睛花了,耳朵早就?不好使了,腿脚也不灵便,上下个楼梯都费劲儿。
云慧珠早就?料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它以?为自己看透了人生,不畏惧死亡。
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时,它心?底又酸又涩,还有点发苦。
它确实?不怕死,它怕的是走之前没法?儿好好跟亲人道别?。
辛苦了大半辈子,临终前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
儿子远在?另一个城市,小乖也不知所踪。
云慧珠在?钱溪悦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往前走了两步,望着自己的身体有些出神。
它轻声问:“阎老板,我?还能见我?儿子和小乖最后一面吗?”
“能。
”阎煦转身向外望去。
入户门没关,她听?见单元门被打开,楼里?传来了断断续续的男声和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脚步声越来越近,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