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基地,与昆仑的一众剑客周旋。
清州方伯严荪面色凝重,望着气定神闲的嬴清言,有些焦急道:“昆仑那边已经捉了三百人了。
现在城外十里处的横剑坡。
”
嬴清言站起身,从书案后绕到了严荪的跟前,冷淡道:“是人牲,也是人质。
”昆仑将嬴危心的旨意昭告天下,明摆着是要让一切传入他们的耳中。
横剑坡那边怎么可能不设伏?
严荪又问:“要出兵救人吗?”
“你以为昆仑可以控制的只有三百人吗?”嬴清言反问道,她的眼神中掠过了一抹暗沉的光芒,“一旦中了昆仑的埋伏,我等要损失多少人?”她跟嬴梦槐不同,她从来都不想讲什么仁义,只会权衡利弊,在她的眼中,披甲士与司天局的修士就是要比那群生民重要。
严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可要是祭典做成了,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
嬴清言缓缓道:“所以他们一个都不能留。
”
“殿下!”严荪被嬴清言这简短的一句话惊住,瞪着眼睛望着她,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
嬴清言对上严荪的视线,她笑了笑:“你带着清州子弟兵设法将其余在昆仑掌制下的百姓救出来,给我留一艘战舟。
横剑坡那边,我一人去就够了。
”
“可、可是”严荪深吸了一口气,内心深处的惊异更甚。
“就算真要如此,殿下也不该亲自去做。
”置生民性命于不顾,怎么看都不利于凝聚人心。
若是旁人还可以道他是自作主张,处置了“以儆效尤”,可要是嬴清言亲自动手清州要是闹起来,该如何收场?
嬴清言哪会不明白严荪的意思?她笑说道:“我如果不现身,怎么牵制昆仑的剑主?再者我得到了消息,皇姐已经离开玄州,往清州赶来了,有她在,不会出乱子。
那些百姓可以死,但是不能死于祭天。
”
严荪:“昆仑将此事摆在明面上,可能只是一个诱饵。
”
嬴清言叹了一声,她双手背在了身后,慢悠悠地走出了大厅。
仰头望着那晦暗阴沉的天:“青帝转世,天道显灵,白玉圭有兆……严君,你认为我们可以放松警惕吗?”眼下卷入战乱中的是他们,可等到最终之决,却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了。
人如蝼蚁,他们的命都不是命。
话说到这份上,严荪知道自己没办法劝说嬴清言改主意了。
他朝着嬴清言一拜,沉声道:“您要顾惜自身。
”
嬴清言洒然一笑:“自然。
”
横剑坡。
昆仑一众耐心地等待,与帝朝的修士交锋有输有赢,可这样的僵持对昆仑来说,就是一种耻辱,他们怎么可能落败?此回横剑坡中,不再是寻常的年轻弟子,而是由承渊剑主亲自坐镇,等待着帝朝修士自投罗网。
“剑主,不远处有一艘战舟过来。
”一低辈弟子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开口。
“等它靠近些。
”承渊剑主眼中闪过了一抹寒光,他负手立在了一块崚嶒的黑石上,低头望着那黑压压的人群,并没有多少怜悯之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