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今天下黜私学,学宫能继续吗?”
师长琴:“路是靠走出来的,你不来,我不来,才会没有路。
”
少女犹豫片刻,才开口道:“我家中有病弱的母亲,这对我来说,并不是一条很好的路。
”
师长琴认真地注视着她,没有打断。
“作为学宫弟子,未来一定会很危险,我不想让母亲落入险境。
可我要是这样选择,一定会让母亲失望,所以,我愿意去劈波斩浪。
”少女语气一顿,神情转为严肃,她朝着师长琴一拜,“非书意见过前辈!”
“好!”师长琴大笑,她郑重地回了一礼,“我名师长琴!”
十个百个千个人,向着仙盟前仆后继。
一个非书意实在是渺小。
可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还是有人愿意闯的。
”镜知垂眸,她凝视着丹蘅淡声开口。
丹蘅蓦地转向了镜知,她似笑非笑道:“你是想说我要输了?”没等镜知开口,她又继续道,“这只是开始,现在还没有面临困境和挫折,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向后退缩?人总是这样,许下誓言的时候信誓旦旦,可等到最后,没有几个能真正践行,谁都不愿意走不好走的路。
”
她的眉眼凛冽如刀,身上业障如浓墨翻滚,旋即又被菩提珠上的金光压下。
她心中莫名的恨意那样多,她恨这个世道,她不相信会有光亮能够照向人间。
在丹蘅、镜知说话间,又有一个人来了。
她枯发如干草,面容沧桑、眼窝深陷,双手粗糙满是裂痕。
在非书意的身上,至少还能窥见几分读书人的气质,可在她的身上,只有劳动多年的愁苦,只有岁月无情的刻痕。
“我就来试一次,如果不可以,我就认命,回去干农活,回去伺候那一家子的人。
”女人的声音低哑。
丹蘅低声道:“她的身上有伤,鞭打的、火烧的、刀割的,她一定过得很苦。
”以她的眼力,能够轻而易举地看出女人如今糟糕的处境,像是将生命烧成一蓬火,很快就要熄灭了。
师长琴注视着一脸沧桑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