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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何年挑眉:“大同学宫?诶诶,我离开了佛宗无处可去,前辈会庇护我吗?”
丹蘅望了记何年一眼,没有说话。
镜知直勾勾地望着丹蘅搭着记何年的手,冷不丁道:“那儿更危险。
”
记何年闻言笑道:“阿弥陀佛,我辈逆天而行,难道会在乎那点儿险境吗?”她若是惧怕危险,早就与须弥佛宗同流了。
在西境当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佛子不好吗?可那一条别人替她铺成的、斩去荆棘的路却不是她想要的。
她一侧身拍了拍丹蘅的肩,提高声音道:“我们走!”
丹蘅对上了记何年的笑脸,冷不丁想起了初见的时候。
她跟随着母亲前往参加法会,一举一动都要恪守规矩。
擂台上的少年人风姿卓然,神采奕奕,不管是输是赢都那样意气风发。
可她身为蓬莱的少宗主却不被母亲允许登台。
大荒十二州的名榜无数,纵然她有信心压过那些风流年少,上头也不会出现她姬丹蘅的名字。
然后,她就遇上了鬼鬼祟祟的记何年。
与佛宗剃度的修士不同,她穿着一件戴着兜帽的青白色僧袍,一缕不听话的白发从耳后挤出。
“想出去玩吗?我们走。
”
放肆的下场就是被母亲罚跪,可丹蘅并不后悔。
这天下之大,想去哪里,她都可以。
丹蘅伸了个懒腰,自高楼纵身一跃,记何年笑着跟上她的脚步。
镜知抱着琴走在后头,近些时日,她从没有听丹蘅提起记何年,也不见她主动与对方联系,可她们之间的关系,显然是亲密的、惺惺相惜的。
她看着那两道如穿花蝶一般的身影,莫名生出了几分失落。
在昆仑的时候,师长们都告诉她,若想修成剑道之极,便将全部心念放在修行上,无需跟人亲近。
她现在知道那些话是错的,可是已经不知道该去如何学习那种本事了。
大同学宫在玄州皇都外。
镜知踏入学宫中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丹蘅、记何年的身影了。
学宫中颇为清寂,往来的只有十多个人,根本无法与官学门徒数千的盛况相比。
或许只是因为学宫尚未向外开放,可是帝朝和仙盟联手打压学宫,真的能够等到那一日吗?
镜知垂着眼眸在沉思,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像是一道渐渐融于天地间的风。
“来么?”温和的声音传入耳中,镜知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