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们强压着,没有其他的办法。
“清州伯有十万清州兵,八千披甲士,你要报仇,恐怕不易。
”
“所以你要借儒门的庇护躲过这一劫,要我跟你一样始终龟缩在宗门的后头,当个懦夫?!”丹蘅骤然大喝。
“我没有做错事情,我为什么要躲?!”
镜知抿唇不语。
丹蘅定定地望着镜知,神态逐渐地转成了失望:“听你的曲子,喝你的酒,我以为我们是知己。
”
镜知掩住了内心深处的怅然,微微一笑:“镜知于道友而言,不过一个过客,担不起‘知己’之称。
”
丹蘅冷笑,提起枯荣刀,再度破门而出。
人生百事,如草木枯荣,如浮萍,如逝水,一生一死,一聚一散。
镜知不当知己,那她也不去做那千金一掷的听琴人。
清州府中,必定四面刀兵,严防死守。
丹蘅虽有报仇的心念,却不会莽撞行事。
她现下唯一的念头,便是去找一间酒馆痛饮,压下心中所有的不平事!
浮云如轻纱,笼住了朦胧的月色,好似丹蘅此刻蒙晦的心。
作者有话说:
①横渠四句。
第14章
虫鸣声此起彼伏。
酒馆的夜晚最是清寂。
小二坐在了门槛上撑着下巴打盹,听到了脚步声时蓦然惊醒,可那声音也是有气无力。
丹蘅一人在偏僻的角落静坐,酒铺中的柱子阻挡了她的大半视线,隐隐可见对面一袭素雅的白衣。
丹蘅把玩着酒盏,心思如浮云来去。
等到下一回抬眸时便见那白衣人迈步而来,隔着一丈的距离,朝着她一拱手道:“你我二人相逢在此,也是有缘。
我想请姑娘喝一杯,可否?”
丹蘅懒洋洋地一掀眼皮,面前人身形瘦削,银发白衣。
她的面容清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