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只好配你们家那个黄脸婆吧,正好一样又旧又破。
”一转脸却看到锦盒中的臂搁,咦了一声:“这个倒是真漂亮。
”
“漂亮就买。
”肥油的一张脸上绽出笑颜,趾高气昂问:“老板,多少钱?”
白月淡淡一笑,缓缓道:“前阵子拍的清乾隆粉彩御题诗文竹节臂搁,以71万元成交。
这只是明代子岗所出的和阗白玉臂搁,曾为名妓柳如是所有,我们目前叫价210万人民币。
”
红云好笑着瞧着对方瞠目结舌,从她手中接过了臂搁,轻轻放回锦盒中。
笑得一脸灿烂如同窗外的阳光:“店小本薄,概不赊帐,请付现款或刷卡。
”捉狭的挤一挤眼睛:“先生,要不要包起来?”
饶是白月,也忍俊不禁,微笑瞧着那两人急急仓惶离去。
红云扮个鬼脸:“他们两个怎么一幅活见鬼的样子?难不成他们和我们一样,异禀过人,可以瞧见这臂搁上的柳如是?”
臂搁上隐约传来一声轻笑,而后低低一声喟叹。
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原来几百年过去,却原来情形亦不过如是罢。
”
青衫磊落离歌黯
才入了夏,草原上的伏耳草就已经长过了人膝。
远远望去,视线里广阔得无边无际的绿,一直接到蔚蓝的天际。
风一吹草浪起伏,仿佛绿色的大海,荡漾着星星点点的乳白色那是牧人们的羊毡帐篷,仿佛海面上漩起的白沫,望久了会令人觉得眼晕。
中午的日头已经有点儿火辣辣的意味,阿罕被太阳晒得发了热,卸下了大半件袍子,匆匆将袖子往腰间一系,在颠簸的马背上,模糊的想,只怕自己这模样倒似个吐蕃人了。
果然王帐的游哨远远已经看见阿罕,便尖起嘴唇打个唿哨,还未等阿罕应答,四面已经有数十骑围奔过来。
艳烈的日头下,遥遥已经可以看清王帐卫士特有的虎皮袍子,竖起的精钢弯刀仿佛折月山上的新雪,反射着炫目的日光。
阿罕往地下吐了口唾沫,放开了嗓子就骂:“巴雅尔你这个狼崽子。
”
初夏的风挟着青草特有的香气,将他的声音送得远远的,为首的卫士首领一骑当先,远远就直向他冲过来,隔着老远就滚下了鞍子,行了最恭敬的拂地大礼,额头一直点到草地上去:“阿罕王爷,怎么想到会是您。
”
阿罕说:“起来吧。
”王帐的卫士们已经纷纷赶到,都下马行礼,阿罕问:“大单于怎么样了?”
巴雅尔皱着眉头说:“今天连马奶都没能咽一滴下去。
”
阿罕的眉头也不禁皱起来,随着巴雅尔沿着山坡疾驰,平静的河水在山脚下缓缓转了一个大弯,在河畔平坦广阔的草原上,伫立着金碧辉煌的大单于王帐,四周散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