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人呢?”耳机里突然传出付于宴的声音,叫回了沉思中的沈秋。
沈秋没有来得及回答,门就突然被狠狠踹了几下。
木头的门嵌合着许多深深的沟壑,仿佛要被踹散架似的,剧烈地抖动,叫嚣着不满。
“你那边什么声音?”
沈秋抿着嘴没有回答,摘下耳机,和手机一起放在一旁的凳子上。
走到墙边,拿起了一把锄头。
锄柄上的木刺有些扎手,沈秋却攥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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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于宴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沈秋家被砸得不成样子,沈夏在帮沈妈妈打扫卫生,先前有多热闹,现在就有多安静。
沈秋蹲在门口给自己贴创口贴。
他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沾着点血。
“陪我出去走走吗。
”沈秋看到这双沾着雪迹的鞋,没有抬头,也不太惊讶,声音没有什么波澜。
“好。
”付于宴朝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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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漫无目的地走着,没有说话。
雪方才下得很大,现在已经停了,地上积了一层,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四周暗暗的,路灯不是很亮,有些朦胧,河边有一个点着灯的摊子还在营业。
都在为生活奔波啊,哪有什么年好过的。
沈秋想。
是家烧烤摊。
两人坐在外面,鼻子冻得通红,点了些串和啤酒,嘴里呼出的热气在空中凝成白雾,散成虚无。
“说起来有些烂俗,还狗血。
”沈秋打开了一瓶啤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