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睡醒，许臻的眼睛里还有一丝不清明，长长的睫毛微垂，打下一片阴影。
和他四目相对后，秦然更加心虚了，赶紧转过头。
许臻不解地看着秦然的小动作：“怎么了？”
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传到秦然耳朵里，仿佛在说我知道你就是一中彭于晏那傻逼。
操啊。
许臻实在是困极了，昨晚陆萌萌突然发烧，哭着跑到他房门外一个劲儿地敲门，陆荫和许严昨晚都出差去了，恰巧管家也有事请假了一天，他本来都睡着了，却被吵醒，凌晨两三点带着陆萌萌去了县医院打吊水，后来又去给她买药，来回折腾，接近五点才到家，估摸着离上课时间也没多远了，索性就没睡觉挨到了天亮。
好在陆萌萌还算乖巧，打吊水的时候坐得端端正正的，不哭不闹，打完之后上了出租车，竟然靠在他身上睡着了。
看着陆萌萌那张肉嘟嘟的小脸，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
真像啊。
可惜他俩的人生截然相反。
一个是甜到齁人的蜜糖，一个是无休无止的训教。
许臻叹了口气，想起了四年前许严拉他进书房，问他能不能要一个弟弟妹妹的时候，是他自己亲口同意的。
都怪自己当时太贱了，装什么大度，装什么无所谓。
结果惹来了这么一个让人嫉妒的小麻烦精。
“哈……”许臻打了一个哈欠，眼睛里有水光波动，不知道秦然今天又要玩什么花样。
许臻对秦然时不时的奇怪举动已经习以为常了，有时候秦然不整一次花样蹦跶一下他都有些不习惯。
不过这人蹦跶的样子……还挺好玩的。
“……对不起啊。
”秦然憋了好久才憋出这句话。
“？”对不起什么？这小子又做了什么坏事？
许臻眼尖地发现秦然的耳根又红了，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许臻大概也摸透了秦然的一些小习惯，这人一害羞或者别扭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反应，还总是口嫌体正直地辩解，真是……
有些可爱啊。
“我不知道那个准清华是你……”见许臻不知道他说的是哪件事，秦然又补了一句。
“一中彭于晏？”听秦然支支吾吾说了这么多，许臻多少猜出他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