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再说。
”秦然毫不留情地打掉了付于宴的手。
他现在烦着呢,昨晚的事可丢大发了,他现在都不太敢面对许臻。
一节课很快就被混水摸鱼过去了,秦然兴致缺缺,只想快点逃离许臻身边。
好不容易盼来了下课铃,又等来了老曹的诏书:“请秦然和许臻同学去办公室喝茶。
”
熟悉的办公室,熟悉的菊花茶,熟悉的班主任。
“说说昨晚。
”老曹喝了一口茶。
“心情不好,去撸串了。
”许臻先开了口,话说一半,解释原委,又掩饰了喝酒的部分。
意料之外,曹斌竟然没有深究这个嚣张的借口。
“昨晚你们一起住许臻家的?”曹斌看了许臻一眼,又转头问秦然。
“嗯。
”秦然应了一声。
“秦然没有联系家人吗?不回家这件事。
”老曹划了一下手机屏幕,似是在找些什么。
“没有……”联系家人?联系谁?叔叔婶婶吗?昨天给秦涛的那一拳可不是吃素的,他是找死吗还敢给叔叔婶婶打电话。
“他们昨晚打电话给我了……”
秦然瞳孔猛地一缩,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揪紧了裤子,许臻察觉了他的不安,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手。
他们打电话给老曹,老曹都……知道了?
“他们很担心你,”老曹停止了划屏的动作,道,“十点。
”
意思是十点打来的电话。
一中九点半放学,秦然一般十点到家。
老曹想表达什么?叔叔婶婶很担心他吗?可是他们儿子明明被自个揍成那个样子了,他们明明就是怕找不到他这个侄子出气,或者怕他一跑了之、干什么坏事去了。
不对,老曹怕不是把叔叔婶婶当成了他爹妈。
这样想一切貌似都行得通了。
“而且……”曹斌见秦然不说话,拉长了尾音,“你们没有向我请假。
”
“……”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他们昨天逃课去干了什么吗?许臻那么敷衍的一句话就把你打法了吗?
“所以,罚你们在教室外面补作业,什么时候补完,什么时候进来。
”曹斌揭开盖子,又喝了一口茶,打趣道,“注意防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