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渊解释:“并无愧疚,只是单纯想弥补。
”
沉矜:“你伤害过她?”
“没有。
”
“那你弥补什么?”
柏渊抬眼:“我要结婚了。
”
办公室里安静了十几秒,墙上有个老式钟表,秒针滴滴答答走了九十度。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两个月后订婚宴,婚礼在秋天。
”
北市天黑得早,七点城市夜景璀璨闪亮,喝了一罐啤酒,沉矜杵着脑袋怎么都没想明白,楚悠是怎么做到毫不在意的,她下班后还特意买了酒过来。
“小姨,你真的不喝吗?”
楚悠撕开面膜:“不喝,我明天有项目要谈。
”
“噢……可是他要结婚了诶?”
“然后呢?”
沉矜仰头:“你不难过吗?”
“婚姻是座坟,谁踏谁伤神。
他结婚和我没关系,我没什么好难过的。
”
“你呀,就是谈恋爱谈的太投入了,以为我和你一样爱得死去活来。
上次就和你说过,你小姨我抽身快得要命,都一把年纪了,再弄条法令纹出来才让我难过。
”
好洒脱的性格。
沉矜:“那他要再来找我,我不客气了。
”
“谁要你客气?”
她顿时泄气。
“小姨,你真的这么无所谓吗?”
楚悠是真的对柏渊没了感觉,几年前的新鲜劲一过,他们没说但是都有点倦了。
前阵子分了后的联系,纯粹就是来都来了,那就再做做吧,反正年边的人也不景气。
“无所谓。
”
“我不婚主义,不会寄予感情。
”
不婚主义,四个字,轻飘飘断掉两个人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