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起:“还没睡?”
贺远:“昨天把贺方送回了老家,连夜开车赶回来的。
”
心里有点烦躁,沉矜习惯性打开冰箱拿酒。
“才到家?”
“别喝冰的。
”
话落,易拉罐打开的声音回荡在听筒里。
贺远无奈:“二十分钟前下的高铁,在往你这边过来。
”
沉矜瞳孔放大:“现在?”
他嗯声:“下雪路滑,司机收我一百块才送我过去,等会儿记得给我报销。
”
知道他在开玩笑,沉矜还是担心。
“你就不能等天亮了再过来?”
贺远失笑:“太想你了。
”
心头怄着的气散开,沉矜轻声叮嘱:“让师傅开慢点,到了给你开门。
”
“知道。
”
平时打车要二十多分钟,这种天气路面结冰,出租车要上防滑链,跑不快,过来要两倍多的时间。
心里是这么想的,沉矜还是早早便套了羽绒服去楼下等他。
三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到小区门口,值班保安给贺远刷了卡,他迎着细密的雪花大步跑向二期楼。
柔软的灯光下,他的念想就站在这里,等着他。
下雪是真的冷了,沉矜羽绒服都遮到了脚踝,贺远还是一如既往的毛衣外套,这次比较老实,加绒加厚的。
“怎么下来了?”
男人语气带着愉悦和熟稔,没有好久不见的距离感。
相比之下,沉矜略带紧张的神色和怦怦跳的心脏,让她显得局促不安。
“我……”
才开口,唇瓣便是一片冰凉。
贺远身上很凉,唇瓣像她刚喝过的冰酒,没什么味道,却带着直挠心底的刺激。
贴到变暖才分开,沉矜的掌心温热,抓着他冰凉的手指。
相对无话,贺远掐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唇瓣又贴了上去。
舌尖抵开紧闭的牙关,长驱直入。
雪花瓣不大,一片片滴到地上便融化。
小树叶子上上堆了薄薄的一层,要是一整晚不断,明天应该能堆个半指深。
之前贺远在她这里住了一阵,留下几件衣服没带走,拿了干净的毛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