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转角处的阴影，冷冷地警告：“楚先生，你好像应该待在医院，而不是出现在这里。
”
糖葫芦摊旁，女儿当众喊他爸爸吻上来时，他就察觉到一道异常炽热的目光。
余光一扫，便看到不远处脸色苍白的楚铭渊。
十串糖葫芦，即是对女儿的回应，也是对他的示威。
但林砚书没想到，楚铭渊明知道自己被发现了，还能厚着脸皮一路跟来。
“我们谈谈吧。
”
楚铭渊坐在轮椅上，示意他借一步说话。
“关于琪琪，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
林砚书他冷冷地盯着他，判断这句话的真实性。
见他怀疑，楚铭渊让副官开公文包，向他展示了里面装的东西。
看清上面的字后，林砚书瞳孔剧烈一缩。
“跟我来吧。
你有什么疑问，我都可以解释。
”
楚铭渊说完这句话，抬头看了眼影楼二楼的落地窗，林思琪正拿着几套汉服往身上比划着，脸庞洋溢着喜悦的笑。
再等一下，琪琪。
我马上就能回到你身边。
…
花了快半小时，林思琪才挑好四口人的衣服。
正赶巧，那边的昆曲唱完一场，意犹未尽的姥姥姥爷谈笑着过来，身后跟着林砚书。
“爸爸，快来一起化妆！”
林思琪被化妆师小姐姐扑着粉底，眼眯着，没注意他有些不自然的神情。
林砚书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配合着开始弄妆造。
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显得儒雅清俊，造型师双眼发亮，忙帮给他弄了个民国时很流行的立式板寸，再配上一副金边圆眼镜，长衫猎猎，宛如从旧时代穿越的留洋学者，新式青年。
“这位先生，你这皮肤白，眉毛也浓，化妆反而遮了气质，不如就这样拍吧，我帮你擦点润唇膏算了。
”造型师由衷建议。
“嗯，都可以。
”
林思琪正在描眉，闻言百忙之中从化妆镜里偷看一眼，正巧和林砚书眸光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