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不好意思班长,我没看见你!”
“没事没事。
”林思琪蹙眉摘下领结,想了想后,又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枚玉佛坠戴上,当做装饰。
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虽然去哪都拿着,但平时担心磕了碰了,总放在箱子或者包里,不怎么佩戴。
找到卢靖教官后,林思琪花了些口舌,才说服她带着自己去和恩人道谢。
这是个很僭越的事,好在她军演上表现非常好,教官心情正好,请示了一下楚队,得到批准后就带着她出发了。
…
楚队住的军官公寓,位置十分僻静。
从电梯里出来后,林思琪踩着又冷又硬的大理石地板,心里有点发怵。
寂静的夜晚,无人的公寓,空气中漂浮的陌生男性荷尔蒙气息……哪怕知道自己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她还是像路过猛兽家门口的兔子一样,全身开始炸毛。
是不是有点太冲动了?
林思琪跟在卢教官身后,开始暗暗后悔。
还是白天来好,但明天一早校车就要将她们接走,这可能是这辈子她最后和恩人说话的机会了。
将她带到后,女教官敲门汇报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林思琪下意识地拽住她:“教官,等我一会儿呗?”
“不能啊,我还在值班呢。
”
女教官看了一眼手表,左右看看,偷偷跟她说。
“你怕个锤子,这可是铁树楚队,知道什么是铁树吗?他就算抱着一颗树睡,都不会对女人下手的。
”
说完一扭头,楚铭渊已经拉开了门,单手撑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瞪她。
“我听见了。
”
卢靖:“……”
目送着教官麻溜跑路的背影,林思琪有点无措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呃……我是那天晚上那个……总之,谢谢楚少将带我去医院,如果没有您,我可能会在路灯底下坐一夜了!”
“不会,宿管会下来找你的。
”
“那也要几个小时之后了,我可能会大病一场,肯定没现在好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