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小姐眼中的情意如春水涌动,几乎快要从眼珠子里溢出来。
季承暄看着殷萋萋那副含羞带怯的样子,问候她家三代祖宗的话生生憋在嘴边,半天没蹦出个屁。
没办法,他只好带着自己的刀,骑上来时的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
走前,他郑重地对殷萋萋说:“别再做这种事情,很无聊。
”
殷萋萋一番情意霎时冷却,满眼都是被质疑的委屈,心灰意冷道:“我只是……只是想你。
”
季承暄耐着性子对她解释:“这世上的所有事情难道都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你想就想,但不要来烦我。
”
他还想自己的刀法一日千里,突飞猛进,结果还不是受制于功法与兵器,至今未成?
一番话季承暄自认为说得合情合理,不知怎么就惹得殷萋萋双眼通红,泫然欲泣。
他被殷芳川和殷远崖狠狠骂了一通,从家门口打了出来,要他滚远点。
少女眼里的爱慕藏也藏不住,可惜她的对象是个木头,见没了颍川剑鬼的事,干脆找了间客栈先住下,也不急着赶路,想着自己白日受的闷气,身上还被殷远崖没个轻重打出了伤,一时气闷,点了杯桃花酿自斟自饮。
酒过三巡,喝酒的人变成两个,红袖趁他半醉半醒时勾他将话都给说完,一来二去就明白了,当下怒上眉梢,一拍桌子:“岂有此理!”
她一口饮完桃花酿,说道:“要你去的是他们,叫你滚的也是他们?他们是拿别人当肉来蘸酱涮吗,真是无耻!”
季承暄酒气上头,本就心里憋了气,听她这么说也倏地蹙起眉。
红袖将他拉起来,拍掉他手里的杯子:“别喝了。
”
季承暄冷不防一个踉跄,神色茫然了一瞬:“做什么?”
“跟我走。
”
“去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