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季家时,对付谢离忧的门生还好说,季靖晟的一帮手下却难缠得很,最后他花了大笔钱财收买暗桩,又由季之远借“认错”之名设下鸿门宴,哄季靖晟喝下迷药,加以囚禁,这才勉强稳住局面。
戚烬要彻底清洗门派,好再无后顾之忧。
然而季之远却拦下了他,季之远对谢离忧能狠下心肠,对季靖晟到底还存了几分仁慈,一扇门的暗探与杀手死的死,残的残,唯独余了季靖晟,只是囚禁,不做其他。
戚烬对季之远的这份情谊嗤之以鼻,他原想再加以劝诫,要季之远斩草除根,连季靖晟一同抹杀,只是还没等他将话说出口,另一件事情却将他的节奏彻底打乱。
殷青湮失踪了。
她不知姑苏季氏暗流涌动,只知自己心爱的表哥不知去向,问季之远,季之远闭口不答,问戚烬,戚烬顾左右而言他,无奈之下她留下书信,要自己去找季寒初。
戚烬又急又无奈,只得将计划搁置,自己只身去找殷青湮。
找这位大小姐很简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可带她回来才是难事,戚烬拗不过她,最后在她的泪眼蒙眬里,答应带她去找季寒初。
晚上的时候,他们找了艘小舟,戚烬摇着船桨,二人静静泛舟湖上。
是他答应第二天带她去找人,她才答应同他过来的。
两岸青山绕湖而立,万重山间轻舟掠过,眼前天高地广,月明星稀,当称得“良辰美景”,可戚烬坐在船中,心中却并不逍遥。
殷青湮坐在船尾支着脑袋,意兴阑珊,她偷跑出来那刻其实就等着戚烬找到她,她自己没本事去寻季寒初,到头来还得依仗他。
她的眼皮有些重,脑子昏昏沉沉,可能是累了。
她懒懒地靠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问:“你说,表哥去了哪里?”
戚烬硬邦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