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料子上的鸳鸯戏水,栩栩如生。
季承暄说:“这个锦袋是今早在血衣里发现的,洗衣的奴仆说,这是寒初的。
”
谢离忧答得干巴巴:“这样啊,那得收好了……”
后半句话面对季承暄可怖的目光,被他吞回了肚子里。
季承暄拿起锦袋,手指摩挲着精致的绣纹,那鸳鸯戏水真生动啊,底纹明明稚嫩如生手,可经过第二个人一改,登时活灵活现。
那个人的手,做女红很好,做木雕也很好,她总向他炫耀,光这双手就值得十斤金叶子。
季承暄按着锦袋,旋身,紧盯着谢离忧:“杀殷家人的到底是谁?”
谢离忧企图蒙混过去:“大概是殷家的仇人吧,当年殷宗主为了抢回寄雪剑得罪了不少人,说不定是颍川剑鬼的后人。
”
季承暄叩了叩桌板:“谢离忧。
”
语气淡淡的,可谢离忧知道这是他动怒的前兆。
“你是第二门的门主,应该知道第二门到底要做些什么。
”季承暄坐到桌案后,手指抚摸上逐风,“姑苏季氏不养废人。
”
明明是一双好看的眼睛,看人时却让人脊背发凉。
季承暄又问:“杀殷家的人是谁?”
谢离忧吞咽喉头,迟疑道:“一个小姑娘。
”
“几岁了?”
谢离忧想了想:“约莫十几岁。
”
季承暄摸刀的手顿住。
谢离忧看他的表情,猜到他在想什么,犹豫再三,还是说:“宗主,她看起来……年纪比三公子要小些。
”
红袖失踪时,季家长子甚至还未娶妻。
所以红妆不太可能是季承暄的女儿。
季承暄没接话,想了想,又问:“她叫什么名字?”
谢离忧:“红妆。
”
名字在嘴边过了两遍,季承暄的眼睛落在锦袋和逐风上,片刻后抬起,望着谢离忧:“找到她了吗?”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红袖。
谢离忧摇摇头。
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