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该有的主意,否则……”
殷青湮打着寒战,她揽着戚烬的手臂,吓得小脸花容失色,声音都抖了:“否则什么?”
红妆笑弯了眼睛:“否则就把你吃掉。
”
那双眼睛,天真、无辜、纯粹。
说的话,认真、狠辣、残忍。
殷青湮倒吸了口冷气:“你不怕下地狱遭报应吗?”
“地狱?报应?”红妆笑了。
她觉得小白兔好天真,简直天真得可爱,他们殷家人的血那么肮脏,可都想把纯洁留给他们珍惜的人。
好伟大啊!红妆想。
可她最喜欢的,就是摧毁别人的天真和干净。
她从季寒初怀里出来,蹲下身,刮了刮殷青湮的鼻子:“你知道为什么佛祖这样慈悲,却依然创造了地狱吗?”
殷青湮瞪着红妆,咬紧下唇,往后退。
红妆告诉她:“因为世间苦难和业障生生不息,恶鬼也需要容身之所。
万般带不去,业障随此身。
我根本不需要下地狱,我在哪里,哪里就是地狱。
”
(三)天上月
殷青湮和戚烬就这样被红妆半软禁半威胁地囚在了身边。
谢离忧最坦然,吃好睡好,隔三岔五还回五扇门处理一下事务。
他掌情报,平时就爱到处乱跑,现在哪怕被“囚禁”了,也没有人觉得不对。
倒是有只兔子第四天就受不了了。
饭桌上,殷青湮和戚烬坐在一边,红妆和季寒初坐在另一边,谢离忧捧着碗坐在主位,把头埋进饭里当自己不存在。
诡异,紧绷,奇奇怪怪。
这是旁人对这一桌子人的评价。
容貌清丽的姑娘上了桌就瞪着对面的姑娘,那女子一身红衣,邪性得很,笑着夹了块肉丢到她碗里。
红妆:“吃啊,没毒。
”
殷青湮将筷子重重一搁,道:“等我娘和大外公找到了你,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红妆抱着手臂:“我好怕,你快叫他们来。
”
殷青湮气得眼里泛红,她从小就娇生惯养,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她一把抓住戚烬的手腕,指着红妆道:“阿烬哥哥,打她!”
红妆笑出声,往她身前贴近,挑了挑她的下巴:“你怎么什么事都叫阿烬哥哥?”
话没说完,凌空一刀往她腕子上劈过来,徒余招式,没有内力,软绵绵的,不像个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