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季寒初的面杀人,不管以前有没有,但这次她格外不想。
可放了殷远崖,真的是后患无穷。
先是走在路上莫名有压迫感,像被人盯着后背,还带着不为人知的杀意。
再是某一天店小二突然换了张生面孔,半夜天枢把她拎起来,带她去看水井里原来的店小二被泡得发胀的尸体。
给她熏得差点吐了。
天枢接过手边递来的一杯茶,不屑道:“你现在满意了?”
给他递茶的正是乔装成小二的殷家子弟,此时他已经被天枢做成了傀儡,死气沉沉的脸上扯出僵硬的笑,脖子嘎哒嘎哒地响。
红妆也给自己倒了杯茶,小口酌饮:“过两天就解决了他。
”
“你解决个屁。
”天枢说,“等你解决,脖子都给人抹了。
”
他走到窗边,打开窗往外瞄了一下,然后转身过来。
他们换到了一家新的有间客栈,掌柜是个彪悍的黑心鬼,窗户年久失修,一打开,“吱呀”一声兀地响起,惊扰飞虫。
天枢抱着手,歪头指着外面,重重树影里坐着个清瘦的男人,苍白又沉默,一动不动,不知坐了多久。
天枢:“我早和你说过,叫你别忘了你师姐怎么死的。
”
红妆上前关了窗:“我也说过,我没忘。
”
天枢冷冷道:“我看你这丫头就是欠种蛊。
”
红妆坐回桌边,挥挥手让蛊人下去:“我又没打算和他怎么样。
”
天枢抬眼看着她:“最好是。
”
他走过来,坐到红妆对面,又把她的佛珠拿去,打开,往里放蛊虫和毒虫。
她没和天枢学过蛊术,只懂得如何把虫子叫出来咬人,其他的一概不会。
天枢隔段时间就会往佛珠里放虫子,可这次格外多。
放完虫子,他把佛珠还给她,说:“我要先回去了,摇光体内的母虫出了点问题,信里没说清楚,我不放心。
”
摇光的双生蛊是天枢少时种的,雌雄两虫同生同死,一个出了问题,另一个也会跟着出事。
雄虫万一破了冰河而出,对摇光来讲是个大麻烦。
红妆点点头:“过段时间我也要回了。
”
天枢:“那男的我让人去处理了,你专心对付剩下那女的,能杀就杀,杀不了就回。
也就剩下一个而已,既然他们已经察觉,就没必要过多纠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