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谢离忧一指身后,“你说他不会伤你,那他叫这些人来干什么?赏月吗?”
他们朝他身后看去,月色下,院落里竟然已经无声无息地站满了人,有殷家的,也有五扇门的……气氛剑拔弩张。
季寒初拿着星坠的手紧了紧,又松开,道:“没关系,已经没事了。
”
谢离忧:“你让我说你什么话好。
”
他望向红妆,摇摇头,伸出一根大拇指,感慨:“姑娘真是好本事,佩服佩服。
”
红妆笑笑。
她这时候特别聪明了,刚刚季寒初与季之远的一席话她听在耳中,她不说答应,也不说反对。
反正话是季寒初说的,她从头到尾都没作声,到时候对殷远崖动起手来,她总归不理亏。
谢离忧带着自己的那帮人走了,季寒初还有些犹豫,他回头看了眼季之远,说:“我和她……”
季之远微微仰头,笑容仍旧那样干净,眼睛弯弯的,孩童似的无邪。
“什么她?今夜在此处,除了三弟,我什么人都没见着。
”说完,他甚至对着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红妆发誓,她活到现在都没见过比季之远更假的人,他好像长了两副面孔,两副面孔用得都还很熟练,相比起来,季寒初那个矜持自律的小古板,恐怕一辈子都学不会这种虚伪。
不过嘛,她看了看季寒初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想着人要那么多面孔有什么用,一副就够了,尤其这副她还挺喜欢的,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红妆从季寒初背后探出脑袋:“季之远,我记住你了,希望我们还有见面的时候。
”
她说着,又挑衅地吹了声哨音:“当然,如果那时候你还活着的话。
”
季之远扶着轮椅,笑道:“承你吉言,我一定会努力活下去,争取活得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