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爬过去,抬手指着季寒初,问他:“你们季三公子,他有过女人吗?”
谢离忧快退到角落里,眼睛使劲瞅季寒初,不知怎么答。
“你可是专司情报的门主,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红妆逼近,“你不告诉我,我就给你下毒。
”
谢离忧想到“无为”和“往生”,脑子还在纠结着贪生怕死还是舍生忘死,嘴上已经乖乖回答:“没有。
”
红妆这才退远了些。
谢离忧刚松了口气,想着自己这门主好歹顺位第二,做得着实有些憋屈……想着想着,身体却越发绵软,手脚没了力气,一抬头,那姑娘冲他笑得真甜。
谢离忧委屈得快哭了:“不是说好我告诉你你就不给我下毒的吗?”
红妆摇摇头:“这可不是毒药,这只是软骨散,而且只下了这么点。
”
她比画手指,两指间比出“一点点”,眼中的真诚和淡然,看得令人瘆得慌。
谢离忧费劲扭头,向季寒初求救。
但见那人不动如山,眼眸望向红妆,一副同他一样动弹不得的模样。
咦?
红妆伏下,脑袋靠在季寒初盘起的腿上:“季寒初,我第一次遇着你这样的人,实在喜欢得紧,只可惜你看着温润,心却比石头还硬。
”
声音传到季寒初耳中,在他心湖投下石子,荡起一圈涟漪,又很快归于平静。
她说她喜欢他,他不信。
她哪次不是惹他一身烦恼后就云淡风轻地离开,她这人没有真心,说谎的本事炉火纯青。
他撞了南墙,可他不是傻子。
红妆哪知自己在他心中已是如此,还说:“我有时真想把你做成傀儡算了,可你要是真变成了个痴呆的傀人,那多没意思,想想也就算了。
”
季寒初垂眸,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不想干什么。
”红妆从他腿上起来,如释重负道,“我要走了。
”
这是她不知道第几次对他说这句话了。
每次说完,下一次再见面时,她总在杀人。
季寒初感觉心口那处疼了一下,体内滔天的烦乱突然就冷却下来,冷到骨子里去,只余了细细绵绵的疼。
红妆捧着他的脑袋,在他脸上亲了亲,微微笑道:“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