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
伙计顶着红妆杀人的目光,颤颤巍巍地抱着脑袋挪过去,小声提醒:“掌柜的,人家成婚那会儿,你自己说的,酒水都是送的……”
柳新绿一个算盘甩过去。
“老娘现在心情不好,不送了!”
伙计见状,一扭腰肢,脚底抹油开溜,跑得飞快。
柳新绿捡回算盘:“你小子吃里爬外,我要扣你工钱,这个月的工钱统统扣光!”
小伙计已经跑没影了。
红妆甩起鞭子:“别废话了,我再问你一句,这银子到底够不够?”
柳新绿道:“不够,这怎么够?当家的立的规矩,不能改!”
红妆面无表情地格开季寒初,一鞭子抽在地上,地面上啪地现出一道凹痕,深陷至寸余。
柳新绿:“老娘刚修的板石地面!”
红妆:“够了吗?”
柳新绿恶狠狠地盯着那凹痕看了两眼,一字一顿:“红、妆。
”
红妆从口袋里又摸出几锭银子,递给她。
“现在可以了吗?”
柳新绿在见到红妆掏钱的时候就偃旗息鼓,眼睛开始放光,等银子递到眼前,那眼里的光真是挡也挡不住。
柳新绿美滋滋地接过,在衣裳上擦了两下后满意地收进口袋,在季寒初错愕的目光中迅速换了一副热情笑脸,忙不迭点头。
她算盘一拎,嘴角带笑,又是客客气气的老板娘。
红妆嗤道:“见钱眼开。
”
柳新绿找出钥匙,装作听不见。
她施施然回身,往后一瞥,正对上季寒初的眼,顿时一停。
这位站立在旁的公子,芝兰玉树,气质斐然,仿若身后夜空中的一轮望月,令人见之过目不忘。
比起那时初见,竟更添风华。
柳新绿望着望着,有些痴了。
突然,耳边响起响亮的一声“啪”,惊得她腰上肥肉抖了三下。
红妆一手执着鞭子直接拍到了桌上,横眉冷笑:“你看什么!”
柳新绿不受威慑,知她不过故作大声,心里毫不惧怕:“看你男人怎么了,长成这副模样还不许旁人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