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常常勾着笑,再配上她上挑的眉眼,乍一看就不像个能安于室的性子。
偏她还最喜欢笑,非要笑眯了眼,笑出声来。
生活这般艰难,不笑笑,不是更苦了嘛?
“咯咯咯,咯、咳咳...咳咳咳咳....”
“噗”
啊呀,不大好,血溢的渐多了。
她没忍住吐了一半,剩下的吞了。
没意外又溅到了裙子上,像一朵朵红梅,还挺好看。
就是腥了些,胸口有点闷。
她靠着窗台,看那冷白的月亮,想了很多,想她活过的十几年,想她师父,想一起长大的师兄弟,想她近两个月的富婆生活,还想,那日不该和他赌气的。
她抬手,接了两次雪花,都没接住,许是太疼了,眼睛也跟着花?
她又想,这应该比死难受吧,也太慢了,慢到她直想自己捅自己一刀算了。
不过她之前没捅,现在也没劲儿拿刀了。
那有劲儿就能捅了么?
都是借口罢了,她多惜命啊。
昏倒前,她最后想,这天儿可真冷,要是有酒就好了。
没有酒,有你也行。
0046第四十六章这才是冬日的模样
说来也怪,连日下了半个月的雪,悄然停在了十六的清晨。
雪后的阳光,耀眼明亮。
厚厚的雪底,是顽强的生命。
一切宛若新生。
一如他们初见的那天。
赵景恒就是在这时回府的。
他这个人,总是要赶在这么明媚的天气才会出现。
是在扮演救苦救难的神佛么?
难难看着站在门口那个高大模糊的身影,如是想。
她的眼睛还不能清晰的视物。
但她一眼,就能认出是他,她笑着对他道:“王爷!您回来啦!我在等您呢!”
姑娘声音虚弱,细如蚊蝇。
只因这屋里实在是太静,竟也能字字清晰入耳。
赵景恒腿上如灌了铅,杵在门口。
她不能视物便以为别人也看不清,可他看的最为清楚。
地板刚擦过,床单被褥换过,几个小丫鬟的眼眶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