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只不过是恰巧成为了父女,仅此而已。
抹了抹眼睛,再次睁开眼,还是那个温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的江雪深。
这场风雨来得过于匆匆,也过于肆虐。
窗棂被“啪”的一声吹开,带入一片风雨,湿了窗台。
江雪深脱下衣物,将渗血的绷带全部解开,又小心翼翼地覆上了新的,艰难地缠了几圈系上,才终于松了口气。
刚准备随便批一件衣服躺下。
余光一扫,竟让她扫到了半截赤色。
像颗血粒子似的窝在被子里。
江雪深愣了一下,伸手往被窝里一掏,冰冷坚硬的物什入手。
是一枚骰子,有些眼熟。
她愣了愣,刚要回想,眼前忽然一黑,脑中嗡嗡的一晕,便再没了知觉。
再次睁开眼,屋外的雨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地砸在瓦檐上。
江雪深蓦地睁开眼,手心一痛,浑浑噩噩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掌中划了一倒长长的口子,鲜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她一惊,赶紧收回了手。
鲜血已经顺着动作落在了盆栽里,有些落在了瓦盆边。
干枯的盆栽拼命汲取着鲜血,高傲地化成一片盎然。
盯着盆栽看了许久,江雪深总算找回了思绪。
这里是……赤海?
得知这个可能,江雪深心跳加快了一下。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忽然到了这里。
她记得方才她准备睡觉,然后……然后看到了一枚骰子。
窗外恰时闪过一道惊雷。
江雪深瞪大眼睛,看向手。
指骨分明,手心的伤口明明刚刚还血淋淋地刺目,此时已经愈合了大半。
这是慕朝的手。
她又穿了?
曾经忽略的事情在此刻忽然如潮水般涌上了心头。
上一次互换前,她便是看到了那粒骰子,这次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