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慕朝的话,江雪深忍不住叹了口气。
所谓过客,大抵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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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又与曾经一样,直到江尧出现,说要带她去处理婚约。
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顾轻尘。
但当她再次经过顾府的百花台,那股无法平复的屈辱感又像从地缝中冒出来,攀着她的腿一路向上,最后牢牢束缚住,纠缠地她窒息。
“小雪,都是我们轻尘的错,当时随口一说,让你受了委屈,这些日子我们也罚过他了,你如果觉得解不了气,顾伯就让你亲自罚他可好?”说话的是顾岸,顾轻尘的父亲,也是江尧的多年老友。
“不是说婚约作废吗?”江尧有些来气。
顾岸长叹道:“听那些传话的瞎讲,怎么作废,到时候必定风风光光迎娶我们小雪过门。
”
他说着,又慈祥地看向江雪深:“小雪不生气了可好?”
江雪深点了点头,喊了一声“顾伯好”就沉默了。
随口一说,委屈,罚。
这几个字眼就好像她当时的屈辱与受伤都是不存在的。
好像她本人的喜怒哀乐都是不重要的。
江尧冷哼道:“倒不知你这儿子有这么大的脾性,这会儿连个人影都见不着。
”
顾岸马上道:“你看这不就来了,听到小雪过来了,这孩子表面没说什么,内心高兴着呢。
”
江雪深抬眸看了一眼,顾轻尘一席白衣,如谪仙一般从拐角处负手而来。
“让孩子们好好聊聊,我们换处地好好叙叙旧。
”说着,顾岸揽过江尧的肩往远处走去。
顾轻尘来到了面前。
“顾师兄。
”江雪深眉眼为敛,礼貌地点了点头。
顾轻尘薄唇微抿,从怀中掏出一瓶药递了过去:“出藻丹,不必为了与我赌气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
药是用琉璃瓶装的,在阳光下略有反光,刺得江雪深有些眼酸。
她没有去接。
顾轻尘顿了顿,继续道:“上次的事,是我言重了。
”
“婚约,还可照旧。
”
江雪深似乎没听清,杏眼微微睁圆,有些不可思议。
百花台上空无一人,但她似乎又听到了当日那出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