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已过了门禁时间,我回去岂不是要受阿家责问,不然还是留我和夫君一块回去吧!”
说到最后一句时,崔兰因才努力压下嗓音里的轻快。
关系不亲多是陪伴不够,没有机会她也能自己找机会。
可萧临往后拉开半步,平静道:“就算你与我一块回去,也是要受责问。
”
崔兰因没想明白这是什么道理,遂问:“为何?”
萧临谅她初来咋到还不懂萧家的规矩,认真解释道:“我为公务耽误时间情有可原,你为私事不守规矩,无可辩驳。
”
崔兰因惯会拉人下水的把戏,腹稿都不带打,马上道:“可我们是夫妻呀,一人做事两人同担,夫君难道也甘心受罚?”
萧临还从没往这新鲜的角度想过,沉思片刻,终于点头,温声道:“你说的也对,你之过,我也有责,等我回去时再请母亲责罚。
”
“……”
崔兰因先是不敢置信地瞪圆眼,而后是吃惊地张开嘴,最后才猛吸了口气,把自己的脸t?蛋都气鼓了。
叫什么萧神玉,干脆叫萧石头吧!
这招苦肉计显然对石头是没用的。
崔兰因见风使舵,立刻道:“夫君千万别这般说,若因我连累夫君受罚,岂不是万分愧疚百般苦恼,届时食无味寝不安,身体焉能长久!”
她转过身,大义凛然跨出几步,“也罢,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只道我在外面贪玩,夫君是一点也不……”
崔兰因一直口齿伶俐,这会骤然哑声倒让萧临觉察奇怪,然他还没看出端倪,崔兰因就唰唰唰连退好几步,直接撞进他怀里。
动作之大,她鬓角那支钗直接把下面坠着的金珠一个飞甩砸他脸颊上,“啪”得声。
痛倒是说不上痛,但是萧临从没有被女子之物堂而皇之拍在脸上,他定了定神,看向近在眼皮底下的崔兰因。
崔兰因的身形不算矮小,但是一蜷进他怀中莫名就小了一圈,仿佛可以能被他完全笼罩。
女郎的体温、幽香就好像被轻风吹过来的春雾,密密匝匝环绕,让人难以忽略。
更何况两人跟两个葫芦瓢一样,一些地方难免不合时宜地贴着。
即便眼睛看不到,但身体自会感受。
无论是弧度还是软度或是温度都在那瞬间刻印在萧临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萧临头皮发麻,当即后退一步,崔兰因却“不甘示弱”紧跟他一步。
两人的身体依然贴得严丝合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