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明也说：“……拜拜。
”
晚上九点多，齐明煮了泡面吃，边看程子清的直播。
屏幕里一头波浪卷的甜美女孩跟别人连麦pk，对面主播素质极低，看妹子唱个歌就几千点礼物，开始阴阳怪气说妹子不是什么好东西。
齐明打着字让程子清别在意。
程子清也确实没在意，这种事他见得多了，他只是委屈巴巴地扁嘴，开着变声器的声音像萝莉，“对面哥哥好凶啊，青青害怕。
”
齐明打一半的“你唱的很棒”被他一字字删掉。
还装得出这副样子，看来是齐明多虑了。
有个土豪吃这套，给程子清刷了个浪漫列车，配字：“别害怕。
”
程子清头上的礼物条往前窜了一大截，四千点。
齐明一换算，四百软妹币。
哇，有钱人真好。
普通人齐明狠狠嗦了口红烧牛肉面。
大门一响，一轻一重的脚步声渐渐过来，安乐毅伸长脖子看他手机，“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齐明把屏幕转给他看，“程子清直播。
”
安乐毅知道程子清女装直播这事，“哦”了一声，说：“泡面还有没有？”
“在厨房上面柜子，这个口味的没了，你其他的拆一包……哈哈哈哈。
”他被程子清逗笑了，面也吃不下去，咬着叉子乐。
安乐毅也泡了桶面坐他旁边，好似无意地提了嘴，“我今天遇到了他来着。
”
直播里土豪又刷了几百块钱的礼物，程子清反应特别好玩，听安乐毅说遇到他，齐明也没什么奇怪的，只说：“嗯？”
“他问我说知不知道你谈恋爱了。
”
闻言齐明笑容僵在脸上，他还维持着咬叉子的动作，手机里程子清叽里呱啦说了什么他也听不清了。
安乐毅掀起泡面盖子拨动面饼，把泡面摁到开水里去，末了他收了叉子，把手摁在盖子上，这才继续说：“我说我不知道，然后他说，他看到那个女孩子抱你了。
”
“齐明……”安乐毅拉长了语调，听不出任何情绪，好似只是单纯的询问，“你真跟她谈恋爱了吗？”
“……”
齐明感到无原由的慌乱，他捞干净剩下的面一口吃了，又喝干净底下的汤，他起身，把泡面桶扔到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