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
奚临语气有些不自然，可文笙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很庆幸。
还好昨天那些只是一场梦，没有真的，和施引……不然的话，他都想直接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至于身体上的不适，文笙想当然觉得是进了幻境的原因，留下了些后遗症，而非真的度过了混乱的一夜。
“头还痛吗？”
奚临艰难得抿了下唇，将对文笙的痴念深深隐藏了起来。
文笙眼尾湿红，感觉哪里都有些不舒服，但他不想让奚临担心，于是尽力弯起嘴角，笑着说道：“有一点，不过还好啦。
”
看出来奚临依旧面色不好，文笙还以为他是在担心学校的事情，于是担心的问道：“学校怎么样了，我们这是从幻境出来了吧？”
他转头观察四周，他们应该已经离开学校了。
奚临皱着眉：“是，那人已经死了，这件事牵扯过多，不久就会有官方来处理后续的。
”
正是因为眼下不是幻境，他的心情才如此溃乱，这个幻境只是建立在幻想中，只是为了攻破人的内心防线，并不真实。
幻境被打破，根本不会有这一身明显的痕迹。
除非，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奚临喉结滚动了下，在人看不到的角落握紧了拳头，他看向文笙的神情很是复杂。
他想询问文笙究竟梦到了什么，但是那么明显的痕迹又不言而喻。
归根结底，还是他没有保护好文笙。
文笙在一旁弱弱点头，想起来在学校里看到的那几个死去的学生，声音低落：“那，受害的学生们会怎么样？”
奚临脑袋要炸了，但又不想在少年面前表现出来，最终只能咬紧牙关忍下来：“生死有别，他们会请来得道高僧，诵念安魂经。
”
文笙依旧有些难过，那些无辜的学生什么都没有做，却被人残忍杀害了。
如果一开始没有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心脏就好了……
对了，他还得去收集异变源！
文笙想起了自己出门的目的，但他随即便意识到，自己不在学校了。
不过那颗心脏很诡异，他们一时间应该也无法挪走吧。
文笙悄悄抬起眼眸，观察了奚临的表情，无论是奚临还是祁越，应该都不会让他自己一个人去了。
他垂下眼睫，有些懊恼，他应该再小心些的，错过了那么好的机会，他要怎么去收集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