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直至今日,秦知宜还记忆犹新,芥蒂未消。
当时年纪还小时,她还把这罪责怪过谢晏头上,要不是因为跟他的亲事,她也不至于受那么多委屈。
如今长大了,心智成熟了,心里知道跟谢晏没有什么关系。
可她仍然止不住委屈。
谢晏感觉手臂一沉,还有一股不轻不重的痛感,侧头一看,原来是他的夫人,在揪着他手臂上的皮肉。
谢晏轻掐了一把秦知宜的腰,把秦知宜弄得浑身一激灵,跳出了那令人不快的记忆。
她才后知后觉自己对谢晏下手了。
从前的事,他并不知道,此时说起来也犯不上,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罢了。
不能说这个,但秦知宜心里有别的想说,她问谢晏:“夫君,如果有除我之外的人心悦你,你会如何?”
谢晏蹙眉:“谁?”
秦知宜着急道:“你别管是谁,我只不过是说一个假设。
”
谢晏又说:“假设旁人心悦我,她们心悦我什么呢?”
秦知宜被问得怔住了:“还要假设这些吗?”
“当然。
”谢晏一本正经与她探讨此事,“既然你假设此问,想要我的回答,那必定要有切实合乎实际的说法,我才能想到真实的回答。
”
秦知宜转了转眼珠:“心悦你,自然是看你风流倜傥、年少有成、位高权重、家财万贯。
”
谢晏淡淡一笑:“那对方到底是喜欢我此人,还是喜欢这诸如此类的条件呢?”
这话把秦知宜问得犯了难。
谢晏又问:“如果喜欢的是这些,那岂不是是谁都可以,那为何偏偏是我?我又何须为此负责。
因此,旁人如何作想,都不关我的事。
”
秦知宜发现自己跟谢晏说话太难,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带到她想不通的情形里。
她想得好好的话,在谢晏这一通梳理中,失了先后,也没了逻辑。
便失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只记得最简单的问题:“那对方要是喜欢你这个人呢?”
谢晏笑说:“那就更不可能了。
夫人看我每日上朝任职,回府,时间都在正事与你之中,哪有第三份时间让别人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这说法有理有据,秦知宜找不到辩驳的角度,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