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能获得「辛勤劳动养家糊口」的动力。
不料窦寻想了想,挽起袖子扑上来,隔着被子按住他,痛快地说:「不想去就不去,正好我也不想去,咱们干点别的。
」
徐西临被这位……不知是佞臣还是奸妃的做派惊呆了,气焰顿消,肝颤肺摇地爬起来,规规矩矩地准备滚去上班。
窦寻掰了一小块面包给他压惊,徐西临一边系领带一边就着他的手吃了,又被押着喝了一碗熬烂的小米粥,轻而易举地就被哄好了,哼着歌换鞋:「打雷要下雨……」
灰鹦鹉立刻精神地支起脖子:「雷欧!」
窦寻一边整理自己的材料一边嘱咐:「拿伞。
」
徐西临:「我车里有――下雨要打伞――」
灰鹦鹉很陶醉:「雷欧!」
窦寻:「你车里那把坏……」
徐西临嫌麻烦,假装没听见:「天冷穿棉袄――」
灰鹦鹉引颈长嚎:「雷欧雷诶欧!」
然后他在鹦鹉绕梁的余音中跑了。
窦寻:「……」
等徐西临没影了,他才叹了口气,溜达过去,打开玄关挂的折叠伞,取下一个拴在伞架上的小戒指盒。
徐西临生日在七月,马上就到了,窦寻很想送他点什么。
那回经徐西临提醒,他才想起有送戒指这么回事。
窦寻其实知道徐西临是开玩笑的,戒指这玩意就是个仪式,他们俩之间没有仪式,只有十几年的光阴。
不过因为天生缺乏浪漫细胞,他也实在想不出要送别的什么,还是偷偷买了。
买完窦寻又后悔,因为听人说当面给会很尴尬,他设想了一下那场景,感觉确实有点搞笑,于是绞尽脑汁地想给这玩意琢磨个出人意料的出场方式,最好让徐西临反应不过来,没机会嘲笑他。
挂在伞上这个馊主意,还是头天晚上他特意查好了天气预报,半夜做的手脚。
结果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
窦寻回头瞪了一眼架子上愚蠢的鸟类:「添乱。
」
灰鹦鹉头晃尾巴摇:「科学就是――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