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的时候从来不要命,是队里有名的“拼命三郎”。
可自从跟许宵住在一起,他得守规矩。
他这个哥哥规矩特多,他不吃早餐都要骂他。
也是跟许宵住在一起之后,许爻觉得自己从根儿上就变了,他比以前贪婪了,竟然想有个像模像样的家了。
这对他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他一再想抹掉自己的这个念头,更重要的是,他得抹掉自己想跟许宵一直这么一起生活下去的念头,因为无论是他还是对方都很清楚,他们这样的状态不可能维持很久。
当有一天,许山峰死了,或者以其他形式再次消失在他们兄弟俩的世界里之后,他跟许宵的这种关系也就可以结束了。
许爻刚刚很担心这一天来得太快了。
他对自己的这种想法感到可耻,也就不敢说出来,怕被许宵嘲笑那人是肯定会笑话他的。
“想什么呢?”许宵说,“难得见你这么严肃。
”
“我严肃的时候多了,只是你没看见。
”许爻被许宵的声音叫了回来,又换上了那副混不吝的样子。
许宵盯着他的眼睛看,总觉得许爻有心事,但转念一想,他们两个并不是可以相互说心事的关系,索性没问下去。
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在急救室外坐着,等着,各怀心事,但唯独不关心许山峰的情况。
等许山峰从急救室出来,许宵这才想起还没给他妈打个电话汇报一下情况。
等许宵妈妈赶到医院,许山峰已经被转移进了病房。
“医生说问题不大。
”许宵淡定地站在许山峰的病床边,淡定地对他妈说,“年纪大了,一时火气上涌,脑出血。
”
脑出血被他说得像是吃饭噎了一下那么简单。
许宵妈妈疑惑地看向他:“怎么就火气上涌了?今天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活蹦乱跳的。
”
“我哪儿知道。
”许宵嘀咕,“可能是想到自己上半辈子干的混蛋事,也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气的吧。
”
许宵妈妈斜了他一眼:“是他自己气的,还是你气的?”
“我才懒得理他。
”
许宵跟他妈说话时,许爻一直乖乖地站在哥哥身边,一声没吭。
他偷偷地观察着这母子俩,越看越觉得,许宵他妈的脸上也没有此时应该出现的担心。
搞了半天,这一大家子,没一个人真心对待许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