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以前有个人也会煮粥。
“怎么分了?”母亲顿了顿,又笑,“上个月不还好好的?”
这倒是奇怪。
虽然她一向是不喜欢这个职业的女子,但是儿子以前分明是喜欢她喜欢得紧她都准备要让步了。
看着儿子眉目不动,没有解释的意思,母亲又笑道,“分了就分了吧。
只是阿远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安定下来”
“我想起来上次秦书记,”她又笑,“还和你爸爸夸你不错,说他有个小女儿。
可惜你那时候又没回国。
”
“哪个秦书记?”男人问道,声音平稳。
林母说了名字。
大吏啊。
“这种官家贵女我们高攀不起,”男人又喝了一口粥,微微皱眉,“娶进门是我伺候她还是她伺候我?”
“我就是说看你的意思,”母亲又笑,“别人性格倒不一定会坏”
男人皱眉不语。
“我也说是我们高攀。
”看看儿子的神色,林母又笑,“就看你是怎么打算,家里的产业到底在这边,要是你以后想回国发展”
儿子不接话,母亲又顿了顿,“这些不用我说你都懂。
”
“圈子不同,不用强融。
这事也没有那么简单。
”
男人又喝了两口粥,神色不动,也没回答回不回国的问题,“我们和秦书记这系一向没有太亲近,而且靠岳家总归不好听。
何况我们只是商人,何必非要搭这条线,强行去挤大国的权贵圈”
说到这里,男人嘴角微勾,眼里却是没有笑意,“一是资格不够。
想挤也挤不进去,想靠着姻亲关系,那更是自讨没趣。
二是站错队比不站还惨。
”
这边和彼岸完全不一样。
这边资本还需要向权力臣服,连媾和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为所欲为。
别说林家还不是种花的名义首富了就算是首富,那也根本靠不上那个圈的。
这根本不是靠姻亲就能解决的问题。
“不靠近不行,靠太近也不行,”男人又说,“我看保持原样就挺好。
”
派系林立,各自占山为王。
平静的海面下面都是诡谲的漩涡。
政治人物从来都是来自于数代深耕或者几十年的环境浸淫,没有半路出家的一说。
只有深谙平衡之术并且兼济时运背景的高手,才能在残酷的斗争里脱颖而出。
林家只在漩涡最边缘微微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