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至今无法轻易说出口,默默将边疆血色憋于心中,一日复一日,直至仇恨与血交融,永不忘却。
青烟下,沈修筠敲动木鱼,眼下仍泛赤色,想是适才动容了一番。
“秋试一月后选拔,既你选择下山,便不必在我身边当个小小的副将,你的能力能撑得住上武状元。
”
“不要。
”江木脱口而出。
沈修筠稍顿,骨节分明的手再握短棍,敲响木鱼后问。
“为何?”
江木不说理由,且如被抛弃的稚童一般委屈,“将军说过你是我的家人,难道你也不要我了嘛?”
沈修筠一时愣住,转而无声叹息,脸露苦意的嘲弄自己,“我这命定的天煞孤星,不给你沾染麻烦就不错了!”
细柳阁外。
连翘正好打听到消息。
府中一位老者老神道道,“这话你可莫与旁人说,咱们世子的命格不一般,算命的说了!天煞孤星......”
连翘且稍稍勾身,半坐于梨木桌前,仔细学着府中老者的语调,小脸溢着认真与可惜。
“天煞孤星这件事,说是国公府的人一开始只是忌讳,并未过多在意的。
”
“然后世子上战场的事,娘子你也知晓了!”
江念芙杏眸沉沉,自听后便一言不发,使得本就空旷的卧房更显孤寂。
她提杯不抿茶,周而复始的动作。
最后凝神,沉重落杯!
“难怪姐夫一直不想要孩子!”
“没了父亲母亲,恐怕更不想因为自己身上背负的孽伤害到孩子身上。
”
江念芙喃喃,这是才明白。
若她知身负诅咒,恐也不愿生子。
沈修筠将自己看做孽,深以为所有苦难因他而起,他已预备堪破红尘,又如何愿意以孽造孽。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