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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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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手臂上的汗毛一根一根炸了起来,后背已被冷汗打湿,连牙齿都在打颤。

     他会杀了她吗? 或者说,他会怎么杀死她,直接捅穿她的喉咙? 刀锋越来越近。

     她全身上下都僵硬了,离刀最近的脸颊甚至有些麻痹。

     就在这时,埃里克的大拇指忽然上移,按在她的下颚上,然后硬生生掰开了她的嘴。

     他果然想要捅穿她的喉咙! 恐惧到极点,她甚至失去了尖叫的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掰开她的上下颚,用刀锋……敲了敲她的牙齿? 他并不打算杀她。

     那他在干什么? 这时,他又用刀子敲了敲她的牙齿,眼神仍然冷漠而空洞,薄莉却读出了不一样的意思。

     他示意她,继续说。

     薄莉顿时瘫软在地,从头到脚都软成一滩烂泥,连手指都抬不起来。

     她喘着粗气,带着劫后余生的哽咽:“……我、我很抱歉之前那样对你,你会的东西太多了,我完全比不上你……嬷嬷总是一边夸你一边打我,我只是不想挨打……对不起,我不知道麦克会那样对你……真的很对不起……” 可能因为求生本能,她第一次把台词念得这样情真意切,连自己都信了:“对不起……我是真的想要帮你,这里面是我家乡的药品,你要是不信的话,我可以先用在自己的身上。

    ” 没有回应。

     埃里克始终一言不发。

     半晌,他收起匕首,把她拽了起来。

     薄莉这才有空打量整个帐篷。

     埃里克的床铺比她高级一些至少是真的床,而不是睡袋,但没有枕头,也没有被子,只有两条薄毛毯。

     床头放着一个铁桶,里面是浑浊的血水。

    看来他已经简单处理过伤口了。

     他似乎很喜欢制作面具。

    帐篷里唯一的摆设是一个木架子,上面是各式各样的面具,用红墨水的笔迹标注着制作日期,但无一例外都令人不寒而栗。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有一副白色面具,他在上面描绘了细致的五官,但也因此显得更加可怖了。

    ⑴ 薄莉正要看看别的面具,身后突然传来两声闷响,吓了她一跳埃里克用刀柄敲了敲床头,示意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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