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会如此难查。
”
萧璟记忆里,乔昀对外言他是孤儿,十六从军,长在西北。
应是从不曾去过江南。
可若真是无关,刘先生是乔家养了几十年的府医,作何去见云家夫人。
“那镯子呢?因何所得查到了吗?”
萧璟沉声问。
“云夫人对外都说,是亡夫昔年所赠的订婚礼,故而多年珍藏。
”
萧璟扣下手中折子,目光沉凝,抿唇吩咐:“明日,让云家人来东宫一趟。
”
*
云家宅邸里。
刘先生翻墙而入,藏着踪迹,摸到了后宅。
他悄悄查了些时日,才确定那位云姑娘的家人被殿下安顿在何处。
原本也踌躇,要不要来见故人。
今日又见了云乔,犹豫再三,终于还是来了。
窗棂吱呀响了下,刘先生跳窗而入。
远处案几旁,坐着个白发老妪。
她听到动静抬眼,往窗下看去。
同那翻墙而来的人,对上视线。
刘先生呆在原地,遥遥望她。
若不是她手腕上那只木镯子,他几乎要认不出她来。
“你……宛娘子,你变化很大。
”
大到,昔日明珠,今成鱼目。
云夫人目光微空,才想起自己,好久没听人唤过她的名字了。
人人唤她云夫人,连她自己都有些忘了从前的闺名。
宋宛娘,多少年没听人这样叫过她了。
云夫人摇头失笑,却连应都未应。
“我夫家姓云。
”她只说了这句话,便不再看那刘先生。
刘先生沉默下来,自是知道她夫家姓云,却仍未开口唤她云夫人。
云夫人好似房中没有他这个人一般,静静的打理屋内摆件,继续他来之前,自己正在做的事。
那刘先生立在屋内,犹豫很久。
终于还是咬牙问出自己翻墙来此,想问的话。